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没用,他都已经那么洒脱的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而她却还要在这里为他痛哭不已?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是她先一步喜欢上他,陷得比他深,爱得更比他多,这便赐予了他伤害她的权利……懒
明明都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他了,不再想他了,可是这脑子却不受管制,怎么甩也甩不开那些关于他的讯息——
迷迷糊糊的苦笑着,忽听一阵似曾熟悉的笛声在耳畔响起——
然而,一首曲还未吹完,却忽然又停了!
正狐疑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这么有闲情雅致到这种地方来吹笛子,却忽听门被人“咚”一下撞开——
唐果忙抬头看去,一片朦胧中,便只见一身黑风长袍,朝她径直走来!
喉间一窒,忙下意识的眨眼睛。大文学是幻觉吗?还是她在做梦?正在想他,他便来了……
只是,为何会是这般的一脸阴沉,看不清表情?
“段……”
唐果微微张口,话音还未从喉咙里旋出,又蓦地摇头——
不对,不对,他怎么会忽然来了?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筹备明天的婚礼吗?
还未等她再做反应,他已经到了她的榻边,墨玉的眸子一眨不眨,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虫
“你,你来干什么?”
唐果被他看得发毛,垂着头声音颤颤的问他,手已经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
他不语,依旧定定的看着她。大文学唐果狐疑,抬头的刹那,他却忽然低头,两手捧着她的脸,嘴巴也压上了她的唇——
“唔……”
那冰冷的温度,让唐果下意识的往后缩身,可是却被他用力箍住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用更大的力气亲吻她——
而他身上的温度,比他的唇还要冰上几倍,浑身也在微微颤抖——
难道是寒毒又犯了?
回想他上次那般情形,唐果心中还是阵阵的余悸,趁着他的唇刚挪开,忙伸手捧着他的脸,小心的问着,“段凌赫,你怎么了?”
他不回答,只微微阖动一下眼帘,低头再次轻轻浅浅的亲吻她的额,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段凌赫,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这样吓我……”
大概是被他的体温所触动,她身上的温度竟也跟着凉下来,声音也有些冷颤。
“果果,给我……”
他忽然停下亲吻的动作,伸手开始解拆她身上微一的一层里衣,唐果愣了愣,反应过来的瞬间,便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行!”
他挥开她的手,微微蹙着的眉宇间,似乎有很许许多多的愁绪在涌动,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给我,果果……”
“不,不行!”
唐果摇头,一只手扔死死攥着他的手,另一只则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阿赫,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来找我的?来找我回去的?”
他又耸了下眉头,摇头,“不是,我不是来让你回去的!”
唐果的心还未往下沉去,却只见他忽然松开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极其痛苦的蹲在她的榻旁,嘴里发出轻嘶的怪叫声——
“段凌赫,你怎么了?”
唐果狐疑的看着他,伸出手小心的触了触他的手臂,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抱着头痛苦的缩在地上,握得紧紧的两只拳头上,依稀可见暴突的青筋——
“段凌赫,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他突然歪倒向一边,整个人躺成一团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颅不停的来回翻滚着,嘴里原本的轻嘶声,也改成了闷哼的低唔,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痛苦……
是寒毒,一定是寒毒!
唐果忙取了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守卫的询问声,“姑娘,我听着里面有动静,您还没有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