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声音已经听不进去了。
尉迟文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来得急,也没带什么东西,估计你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吃东西,这样,你咬我两口,就当充饥了,战场上有些人饿急眼了就是这么做的。”
“……”
傻子。
于若菊在心里又气又笑。
她强行控制的情绪,在被男人又蠢又认真的态度下又变得开始动摇,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多待了。
于若菊索性不准备吃饭了,径直走回屋子,关上了门。
走前还撂下一句:“不要再跟过来,也不要再找我。”
这一次,尉迟文站在原地,一下都没有再往前迈。
……
尉迟文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往回走。
到了门口,整个人站在日光里,尉迟文还是认为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就此放弃不是他风格。
更何况,于若菊都没吃饭。
前思后想,尉迟文加快步伐,走出屋子,找到老板,让他立刻准备丰盛的饭食。
看着小二提着食盒准备离开,尉迟文眉心一皱,拦住了对方。
他站在小二面前,认认真真看着对方,语气出奇的认真:“把你的衣服脱了”
…………
回到屋子,于若菊就躺到了床上。
本想小憩半个时辰,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于若菊索性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没一会,有人敲门。
于若菊望了眼门板,和她住在一起的姑娘有钥匙,肯定不是她。
她心生疑惑,翻身下床,往门边走,迟疑片刻,于若菊打开门,能看到站在门口的是酒楼里的小厮。
那小厮的头倏地坑得极地,不和于若菊对视,只是把手里东西递了过来。
饶是如此,于若菊还是马上认出了他的身份。
她倚到门框,不解发问:“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找我?你怎么又来了?”
还打扮成一副小厮的模样?
“……”男人身形一僵。
“尉迟文,”于若菊抓了下头发,逼迫他回答:“别不说话。”
瞬间被看穿男人不恼反笑,估计自己都被自己这幅模样逗笑。眼见他不由自主抖了会肩,他忽然抓住于若菊一只手,把手里的食盒强硬塞到她手里。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贼快。
于若菊:“……”
拎着那沉甸甸的食盒,女人一动未动。几十秒后,酒楼真正的小厮过来了,表情羡慕的看了眼于若菊:
“尉迟大人……哦不,是尉迟公子让我传句话,他是盛源酒楼的小厮,给于姑娘你送饭很正常。”
尉迟文直接让姜武将他送回了哈密商会的总部,回了自己平日处理事情的屋子,他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放在怀里,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站在门边的姜武,偷偷掀眼看他。
他已经很久没见尉迟文有过这样惬意的姿势了。
尉迟文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让小厮给于若菊传达的消息。尽管不知道她什么反应,他还是忍不住扬唇。
手撑着嘴,笑容没有消失过。
察觉到两道鬼鬼祟祟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尉迟文斜过眼,撞上姜武视线:“看我干什么?”
“……”姜武缩回脑袋:“没事。”
尉迟文打了个哈欠,问:“马车还回去了?”
“没还。”
“嗯,”尉迟文颔首:“做的好。”
“我给张让大人说,马车您最近要用。”
尉迟文:“不错,很懂事。”又勾唇,想象一下于若菊没有任何防备的突然见到自己,又想笑了。
见他神态千变万化,姜文小心发问:“大人,您刚刚去哪了?”
“去了趟盛源酒楼,”尉迟文把身体坐直,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见到于若菊了。”
姜文似乎有些不相信:“于姑娘什么反应?”
“挺正常的。”尉迟文挑着眉:“突然有种又回到几个月前的感觉。”
姜武:“?”
尉迟文罕见地主动收拾起之前被自己弄的凌乱的桌子,感叹:“别有一番滋味。”
等桌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尉迟文才抬头吩咐:“姜武,你去和盛源酒楼打声招呼,再找几个好点的厨子,送过去,让他们多照顾于若菊。顺便查查,教她词曲的师傅是谁,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我会跟岳玲奇说一……”
思忖着,他叹了口气,又否认自己:“算了,还是别了,先这样吧。”
姜武困惑:“大人,您意思是,不找人了?”
尉迟文摇手:“不了,先让她自己安排吧,她不喜欢我这样。”
他到现在都记着于若菊离开时说的,不想被他束缚。
这句话,就跟一道烫疤一样,清晰了然。
尉迟文开始忙自个儿的事,只是心情比起前些天来说,判若两人。
……
下午,因为有师傅来教琵琶,所以于若菊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念书,而是直接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她情况比较特殊,是中途插进来的。盛源酒楼对培养人才有一套专门的体系,基本都是从小就在这里的,所以,针对于若菊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单独教学。
一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就是她的教室,于若菊到场后,师傅还没来。
她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翻看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