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竖棺里的人活了自己走出来了?
我心里发寒,耳中突然传来江碧瑶的声音:“看来,事情像我想象之外的事情发展了,你看这边。”
在我看竖棺的同时,江碧瑶去到另一间墓室。我过去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有一条墓道,是直接通向下方的。
“你怎么看?”江碧瑶突然问我,在墓里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总不能用电筒去照她。但我猜想以她一贯风格,目光肯定带点蔑视的,就说:“你不是告诉过我,这五蛊守墓局,五蛊镇守五行方位,形成拱卫。主墓室一般有两口棺材,一口为竖棺,就是这口。”
我指指身后竖棺,再看着下面:“下方的主棺才是死者的棺椁。当时你还说过,安老鬼不可能布置这种手段。但现在看来,我们真的是低估安老鬼了。”
江碧瑶难得叹了口气,声音十分冰冷:“没错。我们都低估安老鬼,没料到安老鬼最后一关,会找到这样一个古墓,再在古墓基础上布下手段。”
我同意她的看法,对她说:“今天的事总是出乎意料,我们现在已经下来,总不能再爬回去,得小心在意。江小姐,你说安老鬼会不会在这墓的基础上,再布个五龙局?”
江碧瑶身躯微微一震,并没有回答我,我知道她肯定是有这个担忧的。
说实话,我现在很想出到墓室,但一想到种种事情,就觉得太恨了。
这几个月相斗,安老鬼始终占在上风,把我们打得狼狈不堪。连许师傅都受了伤,还企图炼制阴尸王。他手段越厉害,我就对他炼制阴尸王的目的,越感到担忧。
这一个月,发生种种噩梦般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有种在梦中的错觉。我只是个在社会上混得很差的青年,没什么仁义之心,没什么悲天悯人,拯救世界的梦想。先不说这次安老鬼钉死这座城市的七关,炼制阴尸王会害死多少人。但我知道我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果不阻止他,安老鬼成功过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事实上,我已经无路可退,唯有背水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我念头一定,正欲下墓,想到一事:“江小姐,你说过坐棺是用来守护主墓的,我们下来这么久,坐棺里却没有反应?”
江碧瑶沉声道:“这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安老鬼布置这个这个坐棺的时候出问题了?要么就是那个小周进来不知怎么破坏掉墓局。你进来这么久,有看到小周留下的痕迹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才想到确实如此。
小周一个才死不久的人,死前身上还狂流汁液,进来不可能留下痕迹。
现在一点痕迹都见不到,他总不能飞着吧。
我头都大了,把折叠铲抓到手中,问她:“那下去吗?”
江碧瑶果断回身,向坐棺走去:“先不下去。鉴于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不能放任这口竖棺在上面。这就好像埋了个地雷,待会要是有什么变故,我们就完蛋了。”
她考虑得很周全,我非常同意,立刻跟了上去。
我们两人向那口竖棺行去,不时来到棺材前。这个墓规模不并大,加上是那个少数民族特有墓葬形式,和中原墓葬方式大异。墓台上的花纹类,都有着类似苗族的文字。
我没怎么见过苗族墓葬形式,也不太了解。当来到墓台后,我对江碧瑶说:“开墓吗?”
“开吧。”
江碧瑶表示同意,退后数步,右手握着短刀,左手紧紧握着一物,不知道是药物还是毒火金蝉这类奇虫。
她都那样了,当然要我来开棺材板了。
我一咬牙,左手持着虎牙令符,右手拿起折叠铲。鉴于不论平时接触到的小说电视,还是妥善起见。那种直接用手推开棺材板,被棺内尸体给掐住脖子的,现在想来是影视小说这么写故意制造悬念。
开棺材板又不是没工具,为啥要用手去开?
我站在一边,用折叠铲旁边勾住板,然后用力一拉。
但听‘哗啦’一声,那块大棺材板给我拉了开来,平着摔在地上,发出巨响声。
我连忙退后数步,严阵以待。
整个墓室里,都是棺材板摇晃嘎吱声,但棺材里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反应,煞气怨气都弱得可怜。
我和江碧瑶面面相觑,走上前用电筒一照,不由得同时惊呼:“小周?”
这口棺材里倒是坐着一人,但不是用来守墓的血尸,而是不周的尸体。
小周身上满是黄红色的汁液,一双眼球都是白色的,嘴巴张到极处,非常诡异。
我迷糊得都麻木了,这根本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小周死在外面,阴魂觉得自己不能暴尸荒野,左右下面就有棺材,于是自己爬下来把自己关在了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