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危险万分(下)(2 / 2)

专治各种不服 简思 6011 字 2021-04-29

“不太……想。”

“那就是想了?”

陶克戴呵呵的笑着:“我这么早回去做什么,看那个黄脸婆啊,我宁愿站在这里吹着冷风看年轻的小姑娘。”嘴上是这样说,身边走过去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没见他盯着去看,都是小姑娘看着他们较多。

“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想谈个恋爱吗?”

身体空太久了,小心发虚,陶克戴的视线往下挪了挪,然后继续挪了挪。

“不想。”陈滔滔斩钉截铁的说着,女人就代表着麻烦。

陶克戴:……

有几个正常男人是不喜欢女人的?

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你不正常。

电话响了起来,妻子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已经下班了,陶克戴故意大声的说着,说今天自己陪陈滔滔加班,陈滔滔脸上则是没什么内疚的样子。

他来这里又什么都不肯吃,都觉得不够健康,那请问来做什么来了?呼吸烤羊肉串的油烟吗?

怪物。

陈滔滔走了几步,他走到一份卖糖葫芦的人面前,开腔问:“多少钱一串?”

那人见陈滔滔这身打扮,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牌子,但看起来好像不缺钱的样子。

“十块。”

陈滔滔笑笑,看着那架子上面插的糖葫芦:“这是白糖沾的吗?”

卖糖葫芦的说着,是的。

“你这是现沾的吗?”

卖糖葫芦的说也能现沾。

“糖是什么牌子的?”

卖糖葫芦的脸就有点黑了,买不买?不买就靠边,怎么就这么多话呢?一个老爷们和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你买不买?”

“问你糖是什么牌子的,山楂是不是新鲜的?里面的籽扣出来了没有……”

“你有病呢,大晚上的来捣乱是不是?一个大男人有意思没意思啊?”

糖葫芦老板直接就发飙了,陶克戴扯扯陈滔滔。

“这里的东西,你都不能吃,别问了。”

陈滔滔觉得也是,都有点脏,没有办法入口的。

“陪我去吹吹风吧。”

陶克戴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做过什么恶事,不然老天爷怎么会派陈滔滔这个奇葩来折磨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不可以选择跳桥?

今天温度不高,大概零上三度左右,陶克戴穿了一件羊绒的大衣,里面是西装,虽说不冷但晚上也有降温,平时他也不会这样长时间的站在外面吹风,有点扛不住了,看看眼前的这个,心里叹口气。

找个女人,回家抱着,你稀罕她的时候让她出现,不稀罕她的时候叫她滚蛋不是挺好的,女人能带给你很多的乐趣,何必孤家寡人约着一个老男人来桥上看风景呢,多孤单,多可怜。

陶克戴给自己发着短信,背着前面的人,很快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啊……那我马上回去。”

陶克戴说他老婆脚扭了,陈滔滔看着他几秒,却突然笑了出来。

“你刚刚发短信我看见了。”

陶克戴:……

和陈滔滔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陈滔滔站在桥边,这时候要是有卖河灯的就好了,五颜六色的河灯漂浮在水上,一定非常的诗情画意。

他在桥的这边……

明珠不知道哪里买的河灯,下了台阶,一般人肯定是下不去的,都被拦上了,就怕发生危险,上面也有写危险请勿下去的字样,明珠还是下来了,人活着不能总一尘不变不是。

蹲在最后的一阶台阶上,点了蜡烛,看着河灯晃悠悠的漂走了。

陈滔滔蹲下,截获河灯一枚,将河灯托了上来,掏出来自己口袋里的钢笔,可能是力气太大,一写钢笔就穿透了那个纸条,那上面原本已经有了字迹,估计是哪个嫁不出去的人写的吧,想要个男人,呵呵。

陈滔滔想着,你怎么不上天呢?还等着天上掉男人,这得多空虚?

几笔大字很快写完,满意的又将河灯放了回去,他刚刚附近都转了,没见有的卖,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买的。

陈滔滔所求的事情,用脚趾都能想到。

他拍拍手,站了起来,向上走着,打算回去,明珠从另外的一头走了上来,没有意外的两个人撞上了,明珠抬着眼皮,似乎就连那一眼都吝啬落到他的身上。

“噢,原来就是你想要个男人。”陈滔滔挑着眉头,淡淡一笑。

人说女人到了三十如狼似虎,看样子这话也不是假的。

明珠马上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在上游他在下游,他无耻的伸出了他那只令人作恶的手。

她长成这样,也不怪找不到男人了。

陈滔滔穿了一件到脚踝的皮衣,现在已经不流行这样穿了,很少见到有人会穿这些,站在风里,风吹着他大衣的尾摆,就随着那个风一漂一漂的。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陈滔滔好心的说着。

明珠停住脚,她的眼睛看着陈滔滔,明明刚刚还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是设施,陈滔滔对望着她的眼睛,他就是这么帅。

看上他了?

不好意思,他没看上她。

“把你自己介绍给我?”明珠的唇角上翘。

这个死娘们可真邪门。

陈滔滔看见她,要么就是一脸的装B,要么就是一脸的恨再不然就是不屑,最开始是想撑着自尊最后自尊都碎他脚前了,唯独就没见过她笑,她对着自己笑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陈滔滔拧着眉头,他踩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局里河边远一点,再远一点。

刚想开口,明珠无声的笑了出来,然后视线又落到了他的身上,刚刚的神色却不见了。

“我好看吗?”

陈滔滔:……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这是在……

他一个人站在风里,看着明珠离开了,一阵风吹了过来,他觉得有点凉,打了一个喷嚏,离开桥边。

一直到上了车,他都不确定,刚刚她是在调戏自己吗?

她喝多了?还是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他认为自己和明珠之间的关系,没和谐到她可以随便问自己她是否长得美一类的话题?

陈滔滔上了车,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她,最后强硬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明珠死不要脸,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明珠回家,家里很暖,和外面的凉不同,换了拖鞋,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屋子里通亮,房子太大,有时候就会显得有点空旷,其实她不喜欢大房子。

电话答录机,有明月来过的电话,像她报告最近的生活,说自己很好,叫姐姐不要担心。

明珠伸出手,又重复听了一次。

“姐,我最近……”

明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然后声音骤然又消失了,明珠看着那个毽子,然后起身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脑海里就飘进了陈滔滔站在桥边的样子,明珠喜欢男人穿皮衣,穿长的皮衣,她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喜好,她也不清楚。

啪!

伸出手关掉水流,她只能将今晚不正常的情绪归纳为,空窗太久了。

人可以不结婚,但恋爱还是需要谈的。

躺在床上,以往很快就能容易入睡,今夜却翻来覆去,她能清晰的听到钟表秒针走过的声响,哒!哒!哒!

他站在背光处,可能也是有点冷,嘴唇的颜色偏淡,风吹着他的大衣……

明珠抓过来一旁的枕头按在自己的头顶。

她现在需要马上入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张脸……

那张脸他不断的重复出现在她的眼前。

完了!

明珠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的心曾经跳过。

陈滔滔睡的很晚,睡不着,很遗憾的他失眠了。

他不是因为明珠的反常失眠,而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睡不着。

无论几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明明四周都是黑的,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晚睡的危害他在脑子里滚了一遍,但他的意识无动于衷,好不容易觉得自己马上即将就要睡着了,身体跟着一抖,好像掉下山崖了一样,马上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抓过来一旁的闹钟,他躺下去的时候不到十点,现在才十点半。

长夜漫漫他要怎么办?

抓着自己的头发,离开温暖的床,抓着电话打了出去。

“……你试着放松情绪,不要有压力,你最近的压力一定很大……”

放屁!

陈滔滔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有压力?他有什么压力?

谁能给他压力?

“你喝一杯牛奶,很快就能入睡,或者你数绵羊……”

这些陈滔滔都试过,根本都不行。

“失眠这种小事情你都解决不了,你还当什么医生?”

听筒那边的人倒是没有动怒,他做陈滔滔的私人医生已经很久了,他有多么的吹毛求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先让自己试着冷静下来……”

“我冷静什么,我现在睡不着。”

对方叹口气:“你真的不打算谈一场恋爱吗?”

有些时候,阴阳调和还是比较重要的,身体沟通比语言沟通更加的丰富。

陈滔滔的表情淡淡的,他现在跟人讲睡眠,人家和他讲女人。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

“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说下去。”

对方收了口,然后劝陈滔滔放空脑子,试着去喝一杯牛奶。

陈滔滔挂了电话,这个时间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短时间内来看,估计就是没的睡了,披着睡袍推开自己的藏书阁。

他家的书很多,多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从事工作的原因,加上他自己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比较感兴趣,都愿意看看。

越是看,自己越是冷静,越是冷静越是克制,他越是没有睡意。

一大早打车去了事务所,浑身都冒着低气压,脸上写着靠近我者,死!

事务所的员工看见他也只是道一声早上好。

陈滔滔的太阳穴跳跳的疼,一夜没睡,能不疼嘛。

“给我冲杯咖啡。”

助理冲了咖啡端了进来,然后快速的闪了,如果今天没有事情,他就不打算进来踩雷了。

今天就是烦躁,做什么事情都有些不顺,火气很旺,喷了不知道多少人,不顺着他心,反正他都能找出来问题,原本开会,最后变成了屠宰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大家屏住呼吸,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们没的给意见。

陈滔滔手撑着桌子,从椅子上离开,只剩下椅子转了转。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了呢。”

陶克戴察觉到陈滔滔的烦躁了,有些反常,却不能过问,有些事情问了会要命的。

“克戴你过来一下。”

陶克戴拿着文件上来的时候,助理投递给陶克戴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里面是点火就着的炸药桶。

克戴敲了敲门。

“进来。”

……

陶克戴只是坐着,陈滔滔却在等待他的回话,他的意见呢?

“为什么不说话?”

“你最近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陈滔滔将桌子上的文件合上,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有压力?

有吗?

压力是什么东西?

陶克戴:“滔滔,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焦躁过了……”

陈滔滔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最近失眠的厉害,成夜成夜的睡不着……”

人睡不着,自然脾气就会暴躁。

陶克戴叹口气:“没有去看医生吗?”

“他说我压力过大,和你的说法倒是相似,他说的那些方法我都试过了,估计只剩下吃安眠药了。”

“或许你应该给自己放放假。”

“你觉得我每天来到这里,很累吗?”

陶克戴低着头,又不肯说话了。

“说话啊。”

烦躁的很。

看谁都不顺眼。

“滔滔,找个女人一起过一段吧,觉得不好可以分手。”

感情这东西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谁和谁能白头到老?谁和谁是天生的缘分。

陈滔滔无语的扯扯唇,一群神经病。

没有女人他就不能活了吗?

他像是需要女人的人吗?

正在脑中大义凌然的时候,突然一张大脸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张脸一点都不好看,不是他故意说反话,是真的不美,不具有美的因子。

“我好看吗?”

陈滔滔突然伸着手拍打了过去,陶克戴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就跳了起来,他以为陈滔滔是冲自己的。

跳起来以后傻愣愣的看着陈滔滔。

都到了这种地步吗?

陈滔滔的手犟在半空,这些年打算勾引他的,也不少了,明珠是最不够分量的那个,他就是要女人,也犯不着要个最低等的货色。

双手撑在桌子上。

“滔滔,你听我的,休息一段时间,最近你不要接案子了。”

当金钱已经买不到快乐了,这个钱就真的可以暂时的停停,不赚了。

“我明天开始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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