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姑娘可曾有婚配?”
“顾姑娘在乡野之地,穿这丝绸的衣服,可会觉得不习惯?”
“听闻非京城的人,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怪腔调,顾姑娘多说几句话给本昭仪听听?”
一群招枝花展的女子们,巧笑嫣然的挑衅着顾栖凤。
而顾栖凤还跪在地上,高度的差距让她的气势一降再降,最后憋屈的说不出话。
太后看着顾栖凤被这么打压,心里十分畅快。
但是,如今顾栖凤在面子上,仍旧是属于她护着的人。若是在被这么欺辱,反倒是显得她这个太后没有威信。
故而在顾栖凤求救的看向她时,她配合的露出不虞的表情。
“你们一个个都忘了,女子姿态应当贞静的么?凤儿是哀家召进宫的,你们对她不满,可是对哀家有所不满?”
太后柳眉倒竖,眼中的寒光逼的嫔妃们,紧紧的闭上了嘴。
绿翘姑姑将顾栖凤扶了起来:“顾姑娘,您请坐!”
“宝嫔,你当着哀家的面,让凤儿跪下,可是在下哀家的脸面?”太后趁机对苏婉兮发难道。
苏婉兮唇角微翘,淡然自若的迎向太后的视线。
“太后说笑了,顾姑娘怎能代表您的脸面?妾身是皇上的嫔妃,告诫顾姑娘亦是符合规矩的。若太后觉得妾身说的不对,那妾身只好去问问皇上,这宫规国法该当如何了?”
这世上能坦荡荡的搬出皇帝替自己做主的,大概唯有苏婉兮一人。
太后最近同拓跋护斗法中,总是节节退败。苏婉兮既然提出了他,太后垂下眼眸,选择闭嘴不答。
旁人对太后的反应没太多关注,太后在后宫之中威严向来最甚,她们单单是站在宁寿宫内疚犯怵,何谈去分析太后和拓跋护间的关系。
唯有皇后、庄妃几人发现了太后的不对劲,庄妃更是眼眸得意的含笑闪烁。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憋屈的太后想到另一个对付苏婉兮的法子。
那就是借力打力,引火向东。
“皇后,听说昨夜皇上未曾歇在你那儿?”太后看着皇后。
皇后面色一僵,心里暗怒。
“皇上是夫主,儿媳不敢对夫主的去向,有所干涉。”皇后端庄的回道,垂顺典雅的气质,让人不由的觉得她大度公正,是个不争风吃醋的好皇后。
“是么?皇后,你要记得你是后宫之主,是我大熙朝的国母。你若是不懂得规劝皇上,一味让皇上任性妄为,这就是你的失职了!”太后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皇后温和的轻声回道:“母后说的是,但儿媳私心想着,皇上并非昏庸的君主,他乃是明君,儿媳为他管理好后宫足矣。”
皇后护着拓跋护,是太后原就预料到的事儿。
“皇后既晓得要为皇上管理后宫,那么对后宫的嫔妃更应该多加管理。你要知道,贤妻才是良母。皇上如今没有没有子嗣,你不用当一个良母,就更应该成为贤妻。君王理当雨露均沾,你若是怕皇上怪罪而故作不知,那皇后之位许是不合适你!”
太后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皇后唇瓣的血色瞬间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