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妃、丞相大人,您们不会认错么?”连姨娘期期艾艾的问道。
那怯生生的模样,让襄王等人心涩无比。
这都是他们这些长辈的错啊!
“不会认错的。自己的女儿,娘亲怎么可能认错呢!你和你外婆、还有奶奶长的都很像。这世间若不是我的女儿,谁能够肖像襄太妃和丞相夫人呢?而且你的玉佩,娘亲不会认错的!”
襄王侧妃笃定的话,让连姨娘终于哭了起来。
她一个人坚强了这么多年,没人一个人能让她哭诉委屈的。她也想要爹娘疼爱,这是夫君和子女代替不了的存在。
“娘亲,涟漪好委屈。他们都欺负涟漪,说涟漪是败家玩意儿,还把涟漪夫君抢走。就连兮儿,涟漪的女儿也被他们欺负的好惨。”
连姨娘哇哇的哭着,一声比一声大。那语无伦次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利刃,割在襄王等人的身上。
连着苏护也面色不好,他竟不知道涟漪这些年是如此苦。他还以为他对她够好了,她该满足了。现在想来,他真不是个东西。
三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围着连姨娘看她哭,看她诉说苦难悲伤。
眼泪和哭声将一切掩盖了,包括渐渐散开的血腥味。
白鹤鼻子格外灵,站在门外守着的她,鼻间突然钻入丝丝血腥气。
“各位主子,您们别围着奴才的主子了。主子似乎小产了!”白鹤跌跌撞撞的跑入屋内,凄厉的尖声喊道。
襄王侧妃离连姨娘最近,头一低,便看到连姨娘的襦裙沾上了血迹。
“大夫,快叫大夫!”苏护狰狞的吼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立马去宫里给本王绑个御医出来!若是本王的女儿出事了,你们一个都不要活!”襄王同时怒吼。
苏府的奴才们立马忙碌了起来,找大夫的找大夫,开库房取药材的取药材。总归一切可能要备上的东西,他们全部自发的准备好备用。
苏府的天要变了,他们该另投明主。而今天做的事有没有用,则是他们以后投靠新主子的砝码。
好在救治得宜,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和宫内御医联手之后,堪堪将连姨娘的胎保住了。
襄王侧妃坐在连姨娘的床边,疼爱而愧疚的不言语,只安静的抚摸着连姨娘的五官和皮肤。
失而复得,最为珍贵。
连姨娘刚服了药,不宜被人打扰。
襄王和连城拽着苏护,满脸黑气的走入苏护的书房。
他们要和这个便宜女婿、便宜外孙女婿好好谈谈为夫之道,省的以后拎不清欺负了他们的女儿、外孙女儿。
“苏大人,你现在可理清了关系?”连城坐在上位,襄王和苏护一个坐在下位,一个躬身站着。
站着的人,当然是如今地位最低的苏护。
苏护被连城点名,浑身激灵的抬头:“外公,孙女婿请您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