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是好孩子,哀家很喜欢你。”
贞嫔应景的抿嘴一笑:“太后谬赞了。”
婉嫔如何能忍得贞嫔和太后谈话投机:“姑姑,您同西岚姐姐说什么话呢,都不等瑶儿了。以前姑姑最疼瑶儿的,如今有了新人可就忘了旧人了?”
婉嫔嘟着嘴,娇俏的撒娇着。
太后掩住眸中的不喜,慈爱的捏捏她的鼻子。
“小丫头,你到是吃起醋来了。当初你入宫时,不就嚷嚷着无聊么?如今给你送了个姐妹陪着你,反而怨哀家了?”
婉嫔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她就知道姑姑是疼爱她的。西岚姐姐虽好,但也敌不过她和太后之间的血缘关系。
“姑姑,您不要笑瑶儿嘛,瑶儿最喜欢姑姑了。姑姑,宝婕妤的事儿,到底该怎么办?不是说襄王最是不近人情么?皇上表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襄王替他给宝婕妤出头啊!”
婉嫔对苏婉兮的事儿不依不饶,贞嫔也是一样。
两个女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太后不能再回避下去了。
“如今事已经成定局,宝婕妤的生母都上了皇室族谱,一切是不容更改的了。你们俩儿也不必嫉恨于她,哀家的侄女儿不比宗室子嗣差。”
太后昂首自得的接着道:“瑶儿、西岚,你们俩儿容貌气质各有所长,又居在一处。哀家私心想着,皇上也是男人,不会对你们俩个儿都不动心的。宝婕妤再美,也会有吃腻的时候。”
贞嫔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入宫十多天了,都没见过皇上一次面。这让她一个怀春少女,怎么按捺的住春心萌动。
“太后,皇上真的愿意到婉嫔和妾身的殿里来么?”贞嫔脸上飞过一抹红霞,娇羞万分。
太后笑道:“哀家终归是他的母后。你们且等着,三日之内,皇上必会入你们的殿门。”
太后原想说一日之内的,但以拓跋护的倔脾气,她又不敢过于夸下海口。
婉嫔和贞嫔顿时面上喜气洋洋的,不再见来时的忧愁。
婉嫔乐了乐后,想到贞嫔来宁寿宫之前与她说的话,心里又不甘起来。
“姑姑,纵然皇上表哥会来瑶儿的殿里,但瑶儿就是不服宝婕妤么!姑姑,你罚她跪小佛堂,抄佛经百遍好不好?看她入宫以来的猖狂样儿,比皇后还不守宫规呢!”婉嫔多舌道。
贞嫔紧接着蹙起眉头,温温柔柔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婉嫔说的有理。您是后宫最尊贵的人了,她总是眼高于顶的,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妾身为您感到气愤呢!不管她身份如何,她都是晚辈,都是个妾。便是皇后娘娘,在您面前还得伏低做小啊!”
贞嫔可真是个巧嘴善言的,太后本不欲招惹苏婉兮,被她如此一激,立时柳眉倒竖,心里满是气怒。
“你说的是。绿翘,你到广寒宫跑一趟,告诉宝婕妤,哀家近日身体不好,让她替哀家抄抄佛经驱驱邪。”
绿翘姑姑为难的垂首道:“主子,若是皇上在广寒宫,该如何?”
拓跋护如今除了早朝不能在广寒宫,其他时间全腻在了苏婉兮那儿,赶也赶不走的。
太后刚提起的怒气,唰的一下瘪了下去。
“皇上啊,若是皇上在!”
太后语气犹豫不决,贞嫔巧笑倩兮的往前一凑:“皇上奉行以孝治国,太后是皇上的母亲,皇上万万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伤了母子情分的。否则,便是到文武百官面前,也难以交代啊。”
贞嫔之言给太后定了心神,她冷漠的抬眸道:“哀家是长辈,皇上能说什么。你只管按着哀家的话去做,其他有哀家给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