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之时,最怕人来惊扰,否则极容易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于辞步入宁寿宫,一声:“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吓的婉嫔花容失色。
好在太后与贞嫔十分镇定,眨眼间便调试好神色,看着端庄大气。
贞嫔、婉嫔两人的存在,令于辞有些讶异。
讶异之后,则是可怜。
这两位主儿整天想着去侍寝,突然被太后连累了,要被隔离一个月,想必肠子得悔青了吧。
卢玉郎冷面站在于辞身侧,两人都是不近人情的煞星模样,震慑的宁寿宫内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的。
太后骄矜的昂起头,她看蝼蚁一般瞥向于辞、卢玉郎二人,以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
“哀家这宁寿宫,什么时候能让人随便出入了?卢总管你一介男儿之身,跟着到哀家这儿来,是想逼死哀家和满宁寿宫的女子么?”
太后精于算计的眼眸,寒光闪闪。
卢玉郎不屑一笑,雌雄莫辨的脸蛋,比笑起来更为恐怖。
她是杀过人的,浑身血腥气不知道多重。
“太后真真不知道臣的身份,是什么吗?说起来,臣如今的境地,还要多谢太后您呢!”
卢玉郎之母是为救太后而死,或者说是太后怕死,抓过卢玉郎之母挡过利剑,被数剑砍杀而亡。
太后被卢玉郎噬人的杀意,盯得坐立难安。
“你别同哀家左顾而言他。未经哀家允许,你们私闯宁寿宫,该论斩!”太后努力回避着当年的事。
卢玉郎冷笑的拿出一个令牌,金色令牌上绘着口含宝剑的睚眦,凶神恶煞。
持该令牌之人,可先斩后奏,肃清恶徒。
太后曾在先帝的手里远远见过这令牌,如今又见一次,却物是人非。
“你们这是何意?一帮子人来势汹汹的,是觉得哀家犯了什么罪么?”太后再次转移话题。
于辞拦住卢玉郎,不想让她连番刺激太后:“皇上听闻太后娘娘凤体不虞,故遣太医院院判为你诊治。皇上知太后您素来仁爱后宫,定不愿让后宫嫔妃一同感染病源,所以特封宁寿宫一月。”
“凡是今儿入了宁寿宫的人,不论奴才主子,全部禁足,不得外出。”
于辞利落的将拓跋护的命令传递完毕,随后转身对卢玉郎道:“卢总管,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卢玉郎目如寒星,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婉嫔、贞嫔劈晕了过去。
那力道绝对不轻,婉嫔、贞嫔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脖颈后边定是乌紫一片。
于辞目不斜视的站定着,似乎瞧不见卢玉郎的公报私仇。
可惜婉嫔、贞嫔二人还没来得及嚣张,或者言辞狡辩,就这么安静的消停了。
“太后娘娘,您不必让臣下这重手了吧?”卢玉郎阴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