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着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明黄色的寝衣,无论什么都是明黄色的,实在腻了。
只看这件墨绿色锦袍,穿在别人身上就是个万年乌龟王八,在拓跋护身上便是俊朗不凡,霸气万分。
衣物这玩意儿,不仅是衬着人好看,也得人去衬。
苏婉兮微微扬唇,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换身衣服后,再让拓跋护出去,谁能认出他是九五之尊。虽有王者霸气,最不过以为是个俊朗王爷,或者从沙场刚回来的领兵大将。
煞气冲人,眉角柔和,他是爱她的。
“兮儿,这院子里一个奴才也没有,是想空着专门教训朕?”
拓跋护和苏婉兮在一起不到半年,对她的心思已了如指掌。
她爱吃醋,看着清冷实际内里脆弱,芝麻大点儿的事都能让她重新缩回壳里,关闭心门。
他怜惜她,怜爱她,深爱她,所以舍不得让她受丝毫委屈。
“兮儿,淑妃朕罚了她,她从此出不了她殿门一步。皇后在位期间不能有天罚的名头安上,却是她把柄之一,以后不敢再欺辱你。朕会一步步将你铺向最高的位置,兮儿陪朕一起等!”
拓跋护专注认真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婉兮。
苏婉兮是想闹他的,淑妃在她心里就是根拔不掉的刺。
可是,看着他如此真心相待的份上,她想做幺蛾子也做不出。
“那是你该做的。罚你替我推秋千。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荡秋千,但是没有一次能坐上去过!”苏婉兮嗔道,眼里划过秋千,带着哀伤。
拓跋护心一痛,抱着她在她额心落下一吻:“好,朕领宝贵嫔的罚。”
宫里经此一事,清净了许久。
拓跋护偶尔会去乖巧的嫔妃殿里坐坐,随手赏点儿苏婉兮看不上的东西。
该到侍寝的时候,则让奴才把她们抬到乾清宫,由着心腹奴才吹灭了灯,给那些嫔妃下了迷、药后,拓跋护便大摇大摆的离去。
第二日醒来,那些嫔妃看着自个儿身子上的青紫,和浑身不容忽视的疼痛,皆是误以为自个儿受了临幸。
太医院里古里古怪的药一堆,拓跋护倒是不担心自个儿会瞒天过海失败。
他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啊,谁会怀疑他。
有了那么几个受了恩露的嫔妃,谁也不能指责苏婉兮受了独宠。
乾清宫的下方,被一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侍卫,迅速的挖出一条通向广寒宫的地道。
于不辞每次看着自己的属下,明明是见血封喉的人,却跟矿山工人一般扛着铁锹,总是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拓跋护才不管这些呢,他养的奴才他不用,让他们闲着作甚?
又是一夜,苏婉兮刚刚躺在床上熄了灯,床后边的地板就发出轻微的响动。
“兮儿,朕来了!朕在乾清宫洗过澡了,见花嫔的衣裳全烧了!”
拓跋护谄媚的声音,在寝屋内格外逗趣。
守在门外的花语,掩唇轻笑,皇上在主子面前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苏婉兮翻了个身,给拓跋护让开位置。
“花嫔花嫔,稚奴近日提花嫔倒是勤快的很呢!”苏婉兮没好气道。拓跋护飞快的脱了外衣,钻到被窝里将苏婉兮一把搂住,还是他的心尖尖儿好。“兮儿,不是你同朕说,那花嫔在后宫里,是唯一看着勉强的顺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