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最后一天,天气阴沉沉的,雨不算太大,淅淅沥沥的,却好像总也下不完似的,这都傍晚了,还不见停下。
南宫雪稚躺在床上,小脸还是红红的。
雨下了一整天,她也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哼哼唧唧的,可给玄圣烨急坏了。
“稚儿,来,先把粥喝了。”玄圣烨端着粥碗从外面跑进来,将面碗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把南宫雪稚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南宫雪稚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边起身一边看了眼凳子上的粥碗,摇了摇头,“我不想吃粥,我想吃面。”
玄圣烨还算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伤风了她会吃不下东西,没想到还有胃口,不错。
“那你先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做。”他又将南宫雪稚扶着躺了下去,端着粥碗回了厨房。
最近这几个月,玄圣烨的厨艺也日益见长,南宫雪稚还挺喜欢他做的东西的。
外面仍旧是淅淅沥沥的声音,雨仍旧没有停下。
南宫雪稚叹了口气,太凄惨了,真是太凄惨了,这就是他们千辛万苦起早贪黑挑选的好日子。
没错,今天,原本她和玄圣烨应该走进婚姻的殿堂的,结果……结果就现在这样了嘛,下雨的天气,发烧的新娘,在厨房忙活的新郎。
正伤感着呢,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小金子的声音,“主子,我们来看你啦。”
最先进来的是年又蕊,怀里抱着她的宝贝儿子,韩经宇,后面跟着孟沛雅和醉香,其他人都在大厅收伞呢。
南宫雪稚咳嗽了一声,在孟沛雅的搀扶下起身,“又蕊,你还敢把你儿子抱进来,这里都是病菌,再传染给他了。”
“是吗?那我先出去了啊。”年又蕊立刻紧张地离开了南宫雪稚的房间。
“怎么还没好啊?我给你的药你是不是没喝啊?”韩子墨收了伞,拍了拍身上的风雨进来。
“是啊,主子,有病就得喝药,不喝药怎么会好啊?”小金子进来跟着搭腔。
“喝了喝了,你医术再怎么高,还能喝上就好啊,明天就好了。”南宫雪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痛。
“说的也是,不过,明天肯定好,相信我,没错的。”韩子墨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们都吃了吗?”南宫雪稚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被孟沛雅拦了下来。
“没呢,一打烊我们就过来了,你就别下来了,在床上好好休息吧,我们看看你就走。”孟沛雅上前,将南宫雪稚的被子盖好。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便离开了,玄圣烨的面也做好了,端了进来放到小凳子上,又把小桌子放到了床上。
“来,你先喝点汤。”他将面碗放到了桌子上,舀了一汤匙面汤吹了吹,递到南宫雪稚的嘴边。
南宫雪稚低头喝下,胃里立刻暖暖的,好舒服。
吃饱喝足,天已经黑了下来,厨房的药也已经煎好了,喝了药,简单地洗漱之后,玄圣烨也钻进了被窝里。
“好点了吗?”他问,轻轻地转过南宫雪稚的身子,面对着他。
南宫雪稚点点头,小脸仍旧绯红一片,“嗯,你还不离我远一点,想被我传染呀?别我好了,你倒是病了,咱们两个算是别想结婚了。”
“不会的,你相公我的身体,杠杠的。”玄圣烨将她搂进了怀里,还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谁准你亲我的?不是说了吗?孩子生下来之前,你都不许碰我的。”南宫雪稚虽然生病了,全身虚弱无力的,但这个时候,还是一把就推开了玄圣烨,转过身背对着他。
玄圣烨哼唧了一声,再次上前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顶了两下,“娘子,我已经忍了快一个月了,忍不住了,好难受。”
“难受也不行,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孩子看到了,对咱俩影响多不好啊?我可不想让孩子像你一样。”南宫雪稚扭动了两下身子想要挣开玄圣烨,可惜失败了,晃动了两下肩膀,想要把他的下巴弄走,可惜也失败了。
“净瞎说,隔着你的肚皮,他能看到什么呀?再说了,他还小呢,什么都不记得,娘子,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好?”玄圣烨已经来了状态,就在后面顶着她呢。
南宫雪稚翻了个白眼,“看不见还听不见呀?谁说小就没有记忆的,小孩子在妈妈的肚子里……”
“哎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孩子不像我像谁呀?再说了,我怎么了?”玄圣烨突然想到这茬,不服气地说道。
“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乱搞女人呗,玄圣烨,你说说,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女人了?府里那几个我就不说了,外面呢?我就不相信你没在外面拈花惹草过。”南宫雪稚原本是不在乎这些的,男人嘛,都那样,玄圣烨在有了她之后就在没碰过其他的女人,这就行了。
可现在关系到胎教了,那她就不得不严厉一点了,生个儿子还好说,就算是乱搞男女关系……不行,儿子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呀,要是生了个女儿,那就更不行了。
所以,不仅仅是他丢了她的那三根针她一气之下不让他碰她,而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