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车前头,幽然的箫声让上官靖羽骤然顿住脚步,面色哗然剧变。
灰暗的眸,渐渐的浮现着一丝光亮,却最终在这微弱的光亮里,透出无尽的绝望和冰冷。若深渊,若悬崖,教人一眼便痛彻骨髓。
她站在那里,身子轻微的颤抖,却只是紧紧咬住了唇瓣,眸子噙泪始终不肯落下。
惊得芙蕖忙问,“小姐怎么了?可是方才伤着哪儿?”
“没什么。”良久,她才应了声,忍去眼底的泪,上了马车。
“小姐这是怎么了?”芙蕖忧虑的望着搭在自己手上,冰冷入骨的上官靖羽之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家小姐的颤抖,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楚和绝望。
只因他,在!
萧东离一直都在赋兴楼里,只是没出来见她罢了!
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为曾经爱到了极处。那是无可救赎的极刑,要么灰飞烟灭,要么涅槃而生。
可是萧东离,我两者兼有,该怎么办?
前世恩怨,今生了。
“小姐是觉得方才那些人,出自年家?”芙蕖问。
上官靖羽稍稍回过神,“你怕吗?”
“不怕。”芙蕖摇着头,“只要小姐好好的,芙蕖什么都不怕。”
闻言,上官靖羽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着芙蕖。许是有些窘迫,芙蕖低头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小姐觉得芙蕖在逢迎拍马?”
曾经,上官靖羽确实觉得芙蕖是二姨娘的人,所以对芙蕖的话,总是嫌恶至极。可是现在,她倒觉得悦耳。心境不同,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竟会有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