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夜辰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邪魅一笑，按下了免提键说道，“我现在还在忙，今晚不回去了。”

李紫晶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了下来，“你现在回来好不好？”

凌沫染听到李紫晶的声音，心尖突然传来一阵颤抖，缓缓垂下眼帘，掩掉眸底的情绪，一双精致的眉不着痕迹地轻轻蹙了一下。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的，可是听到李紫晶哽咽的声音，她心口不由便是一滞。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应该恨吗？

她恨郑霜，她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将她妈妈杀害的场景，而她更是险些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上。

她更恨李敬永，如果没有他的默认，郑霜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她一个女人也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李紫晶是他们的女儿，又将她关进了精神病院之中，她应该恨她的。

凌沫染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应该有恻隐之心，绝对不可以。

一颗心再次冰硬了起来，凌沫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耳边再次响起了崔夜辰的声音，“我还在忙，回去再说，拜拜。”

话落，崔夜辰便直接挂上了电话，将电话放到沙发上，侧头看着凌沫染，视线一点点深邃了下来，“怎么了？”

凌沫染垂眸摇头，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没什么。”

崔夜辰轻笑一声，“有些事情，我已经跟你说了太多次了，不用我再多费唇舌了吧？”

凌沫染自然听得明白他的意思，点点说道，“我都记得。”

崔夜辰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起身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