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染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挑起了一双精致的眉，含笑说道，“没有不开心就好。”

崔夜辰视线落到了窗外，“雪还没有停下来，下了整整一天了。”

凌沫染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微微一笑，“圣诞节还没有过去，我有礼物送给你。”

崔夜辰墨染一般的双眸之中流露出来浓浓的兴趣来，“是什么？”

凌沫染倾城一笑，起身走过去，在沙发的后面拿起了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了崔夜辰。

崔夜辰接过盒子，解开上面红色的蝴蝶结，揭开盒盖一看，里面竟是一套圣诞老人的衣服。

见此，他不禁笑了出来，“你还记得？”

凌沫染延烧轻轻挑起，更添妖媚风情，“当然，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二十岁的时候，就穿圣诞老人的衣服给我看，我一直记得的。”

崔夜辰放下盒子，喟然一叹，“怎么说你才好？我那是骗你的，你不肯吃饭，我当然说些好听的哄你了，我已经往后推了那么长时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二十岁了。”

那一年，同样是在凌沫染十一岁的时候，她第一次来例假，恐惧之极，吃不下饭。

后来，崔夜辰跟她说，那是她长大的标志，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

听了之后，凌沫染更加不开心了，说宁愿不长大也不想要这个东西。

崔夜辰当时跟她说，如果她不长大，就不能报仇，又说如果她肯吃饭，就穿圣诞老人的衣服给她看。

当然，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凌沫染还记得。

其实他也记得，一直都记得，他答应过她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