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染嗤嗤笑了出来，“早在十一年前，我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顾昭颖落在凌沫染身上的视线渐渐变得疼惜起来。

当年，凌沫染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

她在那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自己爸爸妈妈建造的象牙塔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可是凌沫染呢？她却要面对那样残忍的一切。

如果当年，李敬永没有默许这一切，或许今天就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可是，他竟然默许了，他可是凌沫染的亲生父亲啊，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顾昭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甚至很想亲自去问问李敬永，他到底是怎样的心理，才能让这一切都按照这样一个轨迹发展下来。

可事到如今，就算问出一个结果又有什么用呢？

凌沫染的童年已经被那个鲜血淋漓的场景染得通红，一切再也回不到过去，无法重新开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昭颖平复了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算了，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崔大哥已经着手调查了，等到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就好了，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凌沫染长而卷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两下，淡淡地笑了出来，“你没看到李紫晶自信的样子，好像我们一定查不出是她做的一样……又或许，真的查不出来，她计划了那么久，就是等着这一天，怎么会让我们查出来呢？她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了。”

顾昭颖抿了抿唇，眉心紧紧蹙起，“天衣无缝？天底下哪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就算是完美犯罪又怎样？你以为李紫晶真的有那么聪明？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

闻言，凌沫染终于咯咯笑了出来，随即又轻叹一声，“是啊，可能是我太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