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首长大人的语气充满危险,钟晴到口的话终于止住了,反正她家首长大人也是好意担心她,何必违逆他呢?
不过现在的处境是,她还在受罚啊,就在她受罚跑步摔倒的时候,就那么戏剧地被首长大人遇见了。在他的地盘上,她就是他的兵了么?这情况,怎么都感觉有点尴尬啊!
钟晴的心思向来摆在脸上,不过这次,关心则乱的首长大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盯着话里小妻子不断变化的脸色,眉再次凝起。
本以为他离开几天,再见她时,会是一脸欣喜的样子,可是现在这样?抚额,首长大人只觉得无奈,怎么他娶了个这么迟钝的小妻子呢?只是,谁让他甘之如饴呢?
“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在钟晴快要破功之前,首长大人终于开口了,只会可是谈到正事上去了,钟晴立马直了身子,看着首长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于是,左寒泽就那么等着,等着看她的解释,为何就出现在他的军营里,为何就在这边被罚跑。易品寒那人,他太熟悉了,这意外罚跑是他惯用的手法!
“那个……可不可以不说?”
低着头不知沉思了多上时间,钟晴才抬起头,满脸讨好地看着首长大人,期待得到宽容。不然,要她怎么开口呢?难道是说突然想他了,然后辞职没事做了,就来这里玩玩?
不!这样的话打死她也不说,多丢人啊!至于她原本的斗志,在这一刻,在首长大人的王霸之气下,至于偃旗息鼓了,算了吧,这事回头再说,眼下先唬弄过去。
然而,首长大人在部队这么多年,执行任务时锐利的眼光,精确的估计与判断,哪一次失误过?所以,钟晴的那点小道行,哪里够他多想?
“嗯?”下一秒,首长大人一个单音节,就让钟晴无处可遁了。
“我脚还疼……而且,我还有6圈没跑……”
于是,迅速改变策略,只那么一会儿,钟晴就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加上本来就擦的比较严重还淌着血的膝盖,还有被汗水浸湿几乎贴在脸上的头发,怎么看怎么一副可怜的小猫的样子。
这是自家媳妇啊!于是,首长大人的心瞬间坍塌成一片,怎么也抵不住那处柔软。谁让自家媳妇自家疼呢?看她没受过苦的大小姐,估计还是第一次这么惨。
“先去处理伤口,其他的回头再说!”
再不等钟晴苦思冥想怎么蒙混过关,首长大人就首先站起来,拦腰抱起自家媳妇,就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原本的负重跑步计划立马被取消,至于钟晴的惩罚,哼,等会儿他去看看,易品寒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折腾他家媳妇的!
而远处,正在食堂打饭的某人,此时停下手里的舀汤的动作,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了一把。这大夏天的,怎么就突然大喷嚏了呢?难道昨晚消暑方式不对,感冒了?
左寒泽虽然是上校,可是宿舍楼也是很简单的,就以前一间宿舍大小的地方,简单地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摆着估计是通讯工具类的,还有一个立着的箱子,大概就是用来装衣服的了,因为她在这里,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看见。
至于窗户旁边,则摆着一张书桌,上面倒是摆了不少书,看那些书的样子,估计也是常看,而钟晴大致扫了一眼,竟然是那么全面!难道说首长大人竟是个全才?咬咬牙,钟晴嫉妒了!
将钟晴轻放在床上坐下,不等她有什么疑问,便转身到一旁的小柜子里找着什么,一会儿,就手拿医药箱过来了。
军队里,受些轻伤是常有的,为了方便,几乎每人都备着这些东西,首长大人这里自然有了。所以,在钟晴目瞪口呆的时候,首长大人已经快速地过来,揭开被擦破的军装服,露出伤口处。
这样的伤,平时在首长大人眼里,那估计跟蚊子咬了一样,不过眼下是在他媳妇身上,那立马不一样了。这么细皮嫩肉的,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首长大人一恼,恨不得把那伤口揭开,贴自己身上来。
洗药水的时候,钟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眼泪几乎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可一想到夏天避免发炎,也只能咬牙撑着了。
“疼的话就喊出来。”
瞧那一副咬着嘴唇,隐忍不言的样子,首长大人都忘记自己经常受这伤了,只觉得这哪是他家媳妇受的罪啊!心疼之下,手里的劲道更是柔下来几分,一边洗一边还不忘安慰她。
“不,不疼。”
好吧,首长的话一出,钟晴反而减轻了几分疼意,怎么说呢,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首长的眼里,仿佛有几分不真实般,让钟晴有几分梦里的虚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