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了?”
瞧着那一副低头不理他的小人儿,左寒泽一阵抚额,却有无可奈何,硬是压下心里的念头,然后软着语气说道。只不过平日里习惯了冷硬的人,一下子变温柔神马的,还是有些困难了。钟晴不抬头就能知道,首长大人的脸一定皮跟肉是分开的!
不理,左寒泽的话说完,钟晴果然没有理会,连头都不曾抬起过。
呵,这丫头,就这么爱拆他台吗,这点面子也不给?
“丫头,看着我,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嗯?”
抚额,面对如此娇妻,首长大人表示鸭梨山大,可是偏偏又不能像对待他的兵一样训话,只能耐着性子,做生平的第一次哄人的事情。
哼,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钟晴依旧埋头膝间,表明了不肯着首长大人的道了,先前的那一番行为足以让她看清首长大人的某些本性了。霸道,自私,腹黑!
明明就是他看不惯别人对自己示好,偏偏还找出那么正大光明的严词来,惩罚了别人不说,那后来的狼性行为又是什么?
钟晴表示很生气,心里竟然一下子有了委屈之意。想她这么多年都是被保护的好好的,即使并没有那些娇气的毛病,可是却也不曾被人如此待过。单单是刚才首长大人的那番行为,就足以让她委屈异常了。
就算现在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在这种时候,要强迫她做些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她也是绝对不愿意的。所以,钟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别埋着头,抬起头来看着我!”
真是倔驴!首长大人见此,顿时眉头一皱,原先的温柔一下子敛了去,反而一下子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感觉。
想他也是堂堂首长,本也是血性方刚的,手下那么多兵,哪一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的?可是反而到了眼前这个小女人这里,却是处处不顺,几乎是软硬不吃。
左寒泽很是头疼,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是自家媳妇不是咱的兵!不能动不动就黑着脸,或是罚什么的,得疼,得哄。可是特么个,现在谁来告诉他怎么办?
“混蛋!”
这一回,回答首长大人的,是钟晴从膝盖弯处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恼怒的,却根本不抬头。
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装的再温柔,也会露出本性来的,看吧,狐狸邪恶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我怎么混蛋了,嗯?”
一挑眉,首长大人到不介意她这副态度,毕竟能和他说话就可以,不过对于她的骂名却是不理解,或是假装着不知道而已。
“你!”
这一回,钟晴抬头了,却是在听到首长大人如此赖皮的话后,气的脸红脖子粗地抬起头来,语气不善地怒道。看向左寒泽的眼神,更是像飞刀一样射过去,根本不给面子。
再看左寒泽,见自家媳妇终于肯抬起头来了,忽视了那一脸怒气,剑眉微挑,一脸得意地看着她,那样子仿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果然很欠揍。
“你要不是混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知道……,反正你不经过我同意,这么对我就是不对!”
毕竟是脸皮薄的人,对于刚才那事,她可没勇气开口,只要是一想起,脸就像火烧了一样,到现在都还感觉到那种温度。但是,这么多年,这样的经历确实屈指可数,而且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让她如何能不恼?
所以,羞恼之后,便是满满的气,满满的委屈。莫名其妙地领证,莫名其妙地被夺去初吻,甚至,甚至现在还有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碰触……,都被一一放映,而她自始至终都是被迫的那一个。而现在,那个罪魁祸首,却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她能不气吗?
想起伤心委屈处,再瞧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豆大的泪珠便从那娇俏的脸庞上滑落,一颗一颗,砸在刚硬的床板上,也砸进了首长大人的心。
嘶——,瞧着自家媳妇突然掉下来的泪珠,左寒泽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瞧见那小脸上再不复平日的俏皮,竟也觉得心里头一软,便跟着微微刺痛起来。
他,这么做,真的让她如此难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