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我推她下去的,故意的?”
不确定地,钟晴问出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可是左天明却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想。
“不错,我想她的意思是,你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你只被一条没什么毒的蛇咬了,而她的腿却几乎废了呢?”
这一点的确是事实,可是这话如果从葛蓉蓉的嘴里吐出来,钟晴还是难以接受。葛蓉蓉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那意思呢?她居然这样说,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根本就是有意为之的!
不寒心是假的,毕竟自己当时几乎不假思索地去救她,结果却是这样!虽然出了那样的事情,也的确让人痛心,但不足以这般对她!
说羞辱,严重了,说理解,又做不到,但横在钟晴心里的那根刺,就这么硬生生地刺在那里,让她痛苦。一直以为她都努力关心身边的人,却总有些事情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钟晴,对方这样指控你,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对于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左天明看得比谁都明白,如今一看钟晴的表情,便知道这又是一个被骗的人了。不过对方既然是左寒泽的人,那他就等着看戏了。
“……当时队伍里一共就五个人,除了葛蓉蓉和刚好回过头来看的夏琪,其他人都不知道。”钟晴回想起来,心里更是一阵寒,当时的情况,除了葛蓉蓉是最有力的的证人外,其他的人都算不上的。
可是葛蓉蓉却说她是故意的!钟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为自己救人却反被污而悲哀,还是为葛蓉蓉而悲哀。
深吸一口气,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钟晴只希望首长大人还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可不想这么被人冤枉,而且还被自己救下的指控。
“这么说来,你的证据就是并不充分了?就是说,你很有可能就是蓄意伤害你的队友……”左天明却并不听这些,他只关心他在意的部分,证据不充足,那就没用!
“不是的!我没用伤害队友,我只是救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钟晴解释,她才不会背这个黑锅呢?
如果说,钟晴之前还有点不相信这样的结果,那么现在也知道情况的严峻性了。如果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她故意伤害葛蓉蓉的!
可是,最有利的证人却几乎不可能证明她的清白的,只有夏琪,可是毕竟不是当事人,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想到这里,钟晴的心里再一次体会到那股寒意。
首长大人,应该会有办法的吧?钟晴默默地想。
到底事情取证到了什么,钟晴并不知道,只知道葛蓉蓉的确是指控她故意伤害她的,这一点,让钟晴再一次默然,终于将心底的那点期待给掐灭。也许,下一次她会留个心眼的。
因为钟晴被关的这个地方不允许外人来探,所以钟晴并没有见到夏琪,都是当她一个人正心情低落地坐在那里沉默时,首长大人竟然来了。
“丫头——”
不知道首长大人哪里得来的钥匙,竟然还将门给打开了,一进来,那高大的身躯便盖过了,眼里的焦急没有丝毫掩盖,眼角还带着一丝疲倦,似乎为她的事而忙的,钟晴心里一阵暖。
“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人欺负你?”知道这里的情况,首长大人很不放心,亲自拉着钟晴左看右看,不停地检查,直到确认她确实没事,他才放下来来。
看着因睡不好而有些憔悴的小妻子,首长大人钢铁般的心都纠起来了,一手用力一带,将钟晴娇小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怀里,双臂一拢,就将怀里的小人儿紧紧地扣向自己,用在就的身体将她包裹起来。
“首长——”
这样的情况下,钟晴所有的小倔强小坚强都崩溃了,只有无数的委屈要倾倒,所以首长大人揽过她时,她也就顺势窝在首长大人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推她,我只是想救她而已,可是她竟然……呜呜呜……”
哭着,钟晴完全忘乎所以了,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得毫无形象,扑在他的话里,连哭带说,眼泪鼻涕都撒在首长身上。
原本,左寒泽还担心她在这里受苦了,不过一番检查后却发现没事,于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此刻见到小妻子猴儿一样扒拉在他身上,哭得像个孩子,心底便柔软一片。
“没事了,不用怕了——”
看也没看自己胸前那被蹂躏的一块,首长大人伸出大掌,轻轻拍着小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以免她哭岔气了。
听着怀里的小人儿哭得一颤一颤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首长大人腰际的衣服,嘴角处一片柔软的笑。
……过了好一会儿,钟晴终于觉得哭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刚一停,便想起自己正在人家的怀里呢,于是又羞了。
那眼睛斜瞟了一眼首长大人胸前的那一块,钟晴的脸红作一片,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真是的,她竟然把首长大人的衣服当纸巾用了,想那湿哒哒的一片,钟晴哪里敢抬头。
顺着怀里小人的视线,左寒泽看过去,嘴唇上扬,眼角划过一个轻轻的笑。这丫头,现在才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