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之后,蓝瑾夜直接去了郊外那座独门独院的小宅子里,就是林听浅当初戒毒的地方。
他已经五年没踏进这里了,再次站在院子里,那半个月的画面,一幅幅在他的眼前飘过。
如果当初,他并不是选择忽略掉自己心底的那抹刺痛,而是将林听浅带离这里,或许,后面的一切,会有一点点不同吧。
悔恨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它可以让一个人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大哥,人就在里面。”属下阿彪从里面跑了出来说道。
蓝瑾夜点点头,跟着阿彪进去,漆黑的屋子里,“啪”的一声,灯亮了,冷素彩就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眼睛上蒙着一个黑色的布条。
但她看上去并不狼狈,还是那样的冷媚,高傲得像个女王。
蓝瑾夜递给了阿彪一个眼色,阿彪心领神会,上前解开了蒙在冷素彩眼睛上的布条。
光线有些刺眼,冷素彩甚至都等不及自己的视线清晰,就冷笑出声。
她当然知道是蓝瑾夜,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对她?
阿彪很识相,带着其他兄弟,关上了门,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离开了林听浅的视线,一直被蓝瑾夜所收敛的邪气再次在他的周身流转,他一步一步,来到冷素彩的面前,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笑脸,声音浑厚鬼魅,“是不是你做的?”
冷素彩还是冷媚地笑,眉梢轻轻跳动了一下,迷茫地问道,“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屋子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