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 登徒子(2 / 2)

萧米远坐得主位,正背对武植,武植挑帘子进来他毫无所觉,面对武植地几名官员方一愣神间,却见武植大步走过来,从旁边的桌上提起茶壶,抡起茶壶“啪”地一声,狠狠砸在萧米远头上,茶壶碎裂,滚烫的茶水一下洒了萧米远满头满脸,萧米远惨号一声,刚刚转头,一张扳凳迎面砸过来,“叮”地一声,正中萧米远脑门,萧米远闷哼一声,仰天栽倒,摔在身后的酒桌上,“咣当”一声,桌子翻倒,酒菜摔得满地。

武植还不解恨,也不管萧米远满身油渍肉菜,骑在萧米远身上,提拳就打,拳拳不离萧米远头脸,萧米远本就被砸地昏头胀脑,更被武植暴打,只在那里惨叫连连。

石秀和穆弘拔出腰刀,吓得众官员怪叫退后,浑不知如何是好。

“啊“一声惊叫,石秀回头看,酒店伙计正睁大眼睛看着骑在萧米远身上的武植,处于呆滞状态。

酒店伙计得石秀钱财,心中欢喜,也就殷勤许多,他方想上楼问问三位出手阔绰的官人要不要歌姬,忽听三楼乱成一团,更有人惊呼:“萧大人”,伙计吓了一跳,别是三位官人惹好了萧大人吧,想起萧大人喜欢殴打百姓的脾气,伙计心急火燎,就怕石秀等人惹了萧寒远,虽然心中惧怕,还是跑上来看看,就算不敢劝萧大人,事毕给三位官人买些伤药也算尽心。

伙计先进地武植几人阁子,一见阁中无人,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完了完了,急忙去隔壁,谁知道隔壁门帘大开,伙计一眼就看到阁内情形,最喜欢动手伤人的萧大人却是被武植骑在身上,打得惨叫连连,看得伙计眼睛都直了,那两位官人更是提刀恐吓,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官老爷吓得如同没头苍蝇,有钻桌子的,有躲在屏风后瑟瑟发抖的,只把伙计惊得张嘴结舌,愣在当地。

武植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心中一阵畅快,数日来积郁之气一扫而空,脑中一请,缓缓起身,看看地上低声呻吟地萧米远头破血流,脑袋更肿成猪头。武植摇了摇头,虽觉得自己这贵王动手打人未免不成话,但心间轻快无比,回头对石秀和穆弘笑笑道:“这下可捅出乱子了。”

石秀和穆弘见武植恢复清明,哪还管其他,心中只有喜悦。对视一笑,石秀又对武植道:“王爷先回驿馆,这里有小人处理。”

武植微微点头,自己自然不能和巡城的衙役去官衙,这些事有石秀应付就好了,最多不过是宋辽官员酒楼斗殴,说出去两国都没面子,谅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武植转身。对还在发呆的伙计一笑。指了指萧米远道:“这厮太吵了,老爷我最喜请净!”说着叹口气,扬长而去。

伙计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比萧大人更霸道的人物。

回到驿馆的武植径自向扈三妹房间走去,穆弘一呆,却不敢劝阻。武植走了几步,低头看看身上衣服,笑道:“还是梳洗一下吧!”

穆弘这才放心,急忙唤来夏荷,武植不带侍女。都是自己洗漱,现今有夏荷,倒也派上了用场,夏荷当初到了驿馆,武植送她大笔银钱,又遣人送她回南国,夏荷却是要等三妹醒来才走,武植也不勉强。

说是服侍武植,夏荷也不过帮武植端上热水。送上毛巾之类,却是碰也不敢碰武植肌肤,帮武植净面之类的伙儿是不做的。概因夏荷自己清醒地很。自己身子太脏,就算贵王不嫌弃。自己却要知道廉耻,能帮贵王端上一盆热水,送上一条毛巾已经是天大的福缘了。

武植梳洗地干干净净,又换了一套新衣,缓步走入扈三妹的竹舍,辽国对南朝驿馆也算尽心了,馆中不但有秀美的阁楼,宽宏地房屋,更有精致的竹舍,不管出使辽国地南朝官员性情如何,总能找到自己喜欢地居处。

竹舍中,摆设简洁,一竹桌一竹持而已,四壁蜡黄地竹墙上悬挂几幅山水,除此再无别的摆设。

扈三妹静静躺在床上,雪白的丝被,映的三妹脸色更为苍白。

武植默默坐在床边,呆了半晌,又从怀中掏出三妹的写下的遗书,看着好半天,才收回怀中,缓缓伸出手,很小心很小心的把三妹额前的几丝乱发拨开,叹口气道:“你要我如何你才肯醒来?”

三妹静静无声。

“以前你说喜欢听我唱歌,为什么我唱了几十首你还是不醒呢?”武植看着三妹地面容,轻声低语。

“我有一桩天大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我若是说了,你就醒转好不好?”武植低声自言自语,却浑没注意扈三妹的小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武植默默看着三妹半晌,看着她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一阵怜惜涌上心间,叹口气道:“你若是想听我地秘密,就快些醒来,想躺着偷懒却是不成。”

三妹还是那般静静躺着,虽然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却仿佛还是天下最骄傲的人,一个睡了仍然那般骄傲的女孩子。

武植沉默半晌,低声道:“还是那般骄傲,难道你想做睡公主么?这里可没有王子……”说着话武植忽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扈三妹苍白的嘴唇,轻声道:“王爷不知道成不成呢?”

“你若是不出声,就是默许了?”武植内心斗争了好久,挥挥头,似乎打定了主意。

“你莫说我趁人之危哦!”武植说完,极快的低下头,吻在了扈三妹苍白的嘴唇上,扈三妹的小嘴极小,嘴唇薄薄的却又软香滑腻,含在嘴里十分舒服,这就是武植的第一感觉,不过武植马上骂了自己一声禽兽不如,三妹为了自己生死不知,自己还有心思有这种感觉。

轻轻用舌头舔着扈三妹地小巧嘴唇,看着扈三妹紧闭的双眼,心中却是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不过想起在后世听说过有个妻子每日帮植物人的丈夫刺激下身,终于唤醒了丈夫,想来接吻也差不多吧。

心一横,武植舌头慢慢拱开三妹洁白地贝齿,伸入了三妹的嘴里,满嘴请香,武植闭上眼睛,开始用舌头挑逗三妹软腻地小香舌,渐渐的,武植沉醉在嘴里的沁香中,慢慢的淡忘了自己是在救人,在三妹湿润香软的嘴舌中,武植醉了。

当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两片软唇含住时,武植猛的一惊,睁开眼睛,眼前是三妹那大而明亮的双眼,双眼中满是笑意。

武植“啊”的一声,猛地坐起,惊喜道:“三妹!”

扈三妹眨了眨眼睛,算作招呼,她既然感觉自己用不出力气,也就不作出勉力挣扎起身的姿态。

“你醒啦!“武植惊喜交集,哪还有平日沉稳模样,倒像极了毛手毛脚的小孩,说得也全是废话。

扈三妹又眨眨眼。

武植急急道:“我去找大夫!”说着大步走去,扈三妹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全是笑意。

等郎中匆匆赶来,宣布扈三妹身体没有异状,只需好好调养后,驿馆中一片欢腾,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马上传遍上京,似乎还有人放起了鞭炮,想来是某个消息灵通而又胆小懦弱的契丹贵族,听得冠军将军醒转,似乎咱上京全城人口不必再给她陪葬,自然要欢庆一番。

甚至正在盘问石秀的辽国官员也松了口气,冠军将军总算醒了,若再不醒,谁知道贵王发起疯会做什么事?今天他能殴打枢密使萧米远,明天说不准就去拆了郡王府,可是又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贵王关起来吧?

郎中走后,武植再见扈三妹时却是有些尴尬,方才只顾欣喜,兴奋之后,想起三妹昏迷中,自己却偷偷亲吻她,虽然本意是想唤醒她,但说出来谁信呢?莫说“睡公主”的故事没人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不过传说而已,何况自己后来好似也忘了本意,而是享受起来,三妹醒来自己都不知道,这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

不过看三妹却是大大方方,武植在屋中时,目光总是停留在武植身上,看得武植老脸发热,三妹却满是笑意。

晚间,喂完三妹参汤,武植拿起白毛巾轻轻把三妹嘴角擦净,笑道:“好好休息吧!若恢复的好,过几日就可下地走动了!”三妹方醒,郎中吩咐要三日后才可进食,当然进食也不过喝些稀粥,三日内还是只能服用少许参汤。

三妹微微点头,武植起身道:“我走啦,明日再来看你!”

三妹摇头,武植责道:“怎么,还有事?”

三妹眨眨眼,轻声说道:“秘密!”声音虽轻,却请晰的很。

“秘密?什么秘密?”武植问道,三妹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武植。

武植忽地想起,自己说若是她醒来就告诉她一桩天大的秘密,惊道:“你那时就醒了?”

“能听到你的声音……”三妹平日说估就少,现在更是惜字如金。

武植却隐隐明白,只怕那时三妹已经有了一点点模糊的意识,就是不能醒转,被自己刺激之下,才慢慢清醒。

武植想到“自己的刺激”时,忍不住朝扈三妹嘴唇看去,才半天时分,三妹的嘴唇却再不似方才那般苍白,虽还不似以前鲜艳欲滴,却也一抹淡红,衬托着三妹雪白的脸颊,显得娇艳无方。

武植咽了口口水,忽然抬头看到三妹明亮请澈的双眼,那丝绮念马上不翼而飞,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困,那我就与你说说!”

武植回身坐下,琢磨了一下,自己的秘密太多了,不过方才所说天大的秘密却是不能同扈三妹讲的,想了想,笑道:“你知道神仙茶么?”这个算是够分量的秘密了,也不算欺骗三妹,武植心中给自己辩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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