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天幕还是跟大漠撞上了。不妥不妥!”贾和尚摇着头道。
“那该怎么办呢?”时八怪声道。
“长天沙幕黄。”一个清越的声音朗朗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众人一愣,循声望去。
却见一个翩翩公子,青衣纶巾,手执折扇,一步一步,踩着沙丘走上前来。
身姿优美,步履从容,恍惚间,透过这从容优雅的步伐,众人就好像来到了此人家里的后花园。
除非置身于自家后花园,否则绝不会给人如此闲庭信步的感觉。
一股悠然的风度,夹着漫天风沙,迎面袭来。
“在下黄长沙,偶然散步至此,不想被诸位雅士吟诗,引动诗兴。偶得一句。献丑献丑!不知诸位高士尊姓,亦不知在下这一句,对得如何?可否入得诸位观瞻?”
“长天沙幕黄,黄长沙。这位大爷的名字,是现取的吧!”队聊里,道晴笑道。
“红对黄,大对长,长天对大漠,沙幕对夕阳。除了句子中的漠跟幕还是有些相冲,这两句,几乎可称完对了!黄兄有才!小僧贾叹,佩服佩服!”
紧接贾叹,时八等人,依次自我介绍,顺便表达一翻钦佩与久仰之情。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共饮一杯酒!黄兄这边请坐!”
因为有客到,时八几个,也不好把东西随便摆着当野餐一般。
挥手摆出几张精致的小几,各凭一几,喝酒吃肉饮茶。坐具没摆,还是席地而坐,坐在厚大的毛毯上面。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几个人谈风弄月,在这漫天风沙之中,幕天席地,夷然端坐,畅饮高谈,如安居厅堂之中,一席酒饭,吃了小半夜。黄长沙方才告辞别去。
“八哥,这人什么来历?你的望气术,有没有望出点啥子来?”
“有。这个人,已经突破了灰白蓝绿黄红的极限,超凡脱俗了。”
“就这个?这个仅凭常识也已经看出来啦。能够在这等沙漠中来去自在,如入自家后花园一般,显然不会是普通凡人么。这也用得着拿望气术看?”道晴不屑道。
“就没看出点别的什么来?”顿了一顿,见时八根本懒得理她,忍不住好奇道。
“倒也不是没有。就是没怎么看清楚。他头上的气柱里,貌似还藏着一只猛兽。但是当我定睛去看时,那猛兽却忽然散掉了。紧接着,那人就拿眼瞧着我,似笑非笑,还跟我干了一杯酒。显然这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有这样的举动。既然人家已经瞧出来了,我再去看的话,就很不礼貌啦。所以我也没再去看了。”
“哼!虚伪!如果真的讲礼貌,打一开始就不该偷偷去瞧人家!”天晓得鼻孔朝天,冷嘲道。
时八笑笑,不再作声。
“那个……那只动物到底是什么?看清楚没有?”
天晓得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