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毂山一战,骁骑营兵士阵亡五百六十二人,三千余人受伤,无损伤者不过百余人,其中更有两百多人伤残无法再上战场。虎贲营出动晚一点,但是八百人中有四十三人阵亡,二十二人伤残,其余人等尽皆带伤。
其中缠住绳池守军的陈劲所部伤亡也是不小,以千余骁骑缠住四千秦军甲士,并不需要进攻,原本是一个轻松活计。然而李御得到的最终的情报是那四千甲士在千余骁骑的攻击下硬生生地以半速赶往毂山,迫使陈劲所部强攻其军,其严密的防护和强大的反击让陈劲所部伤亡达百五十人。直到知晓毂山秦军渡河,绳池所部驻军又快速退回绳池县城,让陈劲所部骁骑根本找不到任何胜利的机会,秦军甲士之利可见一斑。
没有怀疑陈劲的领兵能力,李御更感兴趣的是哪位统领绳池五千秦军甲士的将领,实在是太牛叉了点。要知道,在李御大笔的投入下,骁骑营兵士的战力绝对不逊于任何一位将军的亲卫军,但是现在依然伤亡惨重。
在骁骑、虎贲两营中,统御五人的军长以上军官都会被收入讲武堂。训练之余时常接受胥安、胥战的领兵之训,李御也时不时客串那教导之职,偶尔还有几位回邯郸述职的将军也会来讲解他们的领兵经验。可以说,在理论上,即使是一个统御五人的军长也能勉强率领千骑作战,真正做到了领军之将阵亡也能由后续的军官及时补上,让整个军伍有着强大持续的战斗力,战至最后一人。
抛开那些不必要的想法,看着手中统计出来的数据,李御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胥安说道:“胥大哥,阵亡士兵按往例双倍抚恤,钱财由我府中支出,伤残兵士按往例抚恤。大将军有意招认此次骁骑营伤残兵士为教导,愿意者留任军中任教导之职,月份按都尉之例。至于虎贲营伤残兵士,如若愿意便入我府中任护卫之职吧。”
“遵令。”对李御的宽厚,胥安早已见识过,并没有太过惊讶,这也是骁骑、虎贲兵士誓死效命的根由。
“御儿,来,陪爷爷喝喝酒。”拿着两坛酒,心情不错的廉颇笑着走进园子,还没进屋就大声喊道。
“爷爷,我来。”听到廉颇豪放的笑声,李御忙迎了出去,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其中一坛酒。
“将军,属下告退。”胥安很识趣地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御儿,来,干了此樽。”等胥安一走,廉颇倒了两樽酒,拿起来一口干了一樽。
见到老将军如此豪放,李御自不可示弱,也拿起那樽酒干了下去。
“御儿为何事伤神?”喝了三樽酒,廉颇发现这孙女婿眉目间有点忧愁。
“此次毂山之战,孙儿麾下两营伤亡过大,正为此事烦恼。”想起那阵亡的两营兵士,李御心疼不已,那可都是他的兵。
“伤亡过大?”听了李御的话,廉颇差点把刚刚喝到口中的酒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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