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吕先生过谦了。”被吕不韦一赞,王龁倒真的有点飘飘然了。
“报将军,山林之中并无异常,只是我军探子被蛇虫咬伤者甚众。”担任前锋营刺探敌情的百夫长王贲来到王龁面前,下马禀报。
“嗯,再探,不过可使探子勿深入丛林之中。”对眼前年少的族侄,王龁的态度很是和蔼。
“遵令。”
“王将军,前方乃是平原之地,毂山之旁又密布丛林,还是要小心埋伏啊。”第一次随军出征,吕不韦显得很是小心谨慎,那前方开阔之地可是骑兵埋伏的好地方。
“吕先生过虑了,大军已护住我军两翼,前方绳池又有王翦将军驻守,想来不会有人送上门来。更何况我军探子业已查探过丛林之侧,并无异常,吕先生放心便是。”对于吕不韦的担忧,王龁显得有点不以为然,虽说他们大秦甲士新败不久,但是这六国之中敢于捋他们大秦虎须的可少有人在。
“赵国大将军廉颇领军十万驻于上党泫氏,韩军十万驻于臼里,使得我大秦七万大军不得轻动,将军应小心为上。”在赵国日久,吕不韦自然知道廉颇的威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驻军在一旁,他的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哈哈哈,廉颇老矣,其守堪称上佳,其攻,本将还不放在眼里。至于那十万韩军,呵呵......”对于身旁两侧的二十万敌军,王龁哑然失笑。早得间探回报的他自然知道廉颇所部大都是新兵,其战力有限,至于韩军,他都不屑一顾。
“王将军高见。”本想再说什么,吕不韦却是忍住了,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也发现自己有点杞人忧天,秦军甲士天下难敌,可不是说说的,也许是他第一次出征的关系过于紧张。
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得到吕不韦数次提醒的王龁还是命麾下士兵小心戒备,更是在丛林之旁护有千骑。
“吕先生请听,这丛林之中鸟鸣不止,若是有敌军伏于此地,必是安静异常。”随着大军进入毂山之地,王龁笑着指了指那一片鸟鸣的丛林。
“不韦确是过虑了。”听到那一片鸟鸣之声,还不是有鸟儿飞起,不太精通兵事的吕不韦一幅受教的模样。
“不妨不妨,本将第一次领军之时也是如此,吕先生之镇定,已让本将很是佩服。”对方是名扬天下的大商贾,又是救回公子异人的功臣,前途还是很不错的,王龁始终保持着礼遇。
运送着九鼎之物,大军行动异常缓慢,尤其是在这毂川之畔的平原之地上,运送九鼎的木轮铁车经常陷入不太厚实的泥土里,要上百兵士才能推动,使得军纪严明的秦军方列都有点散乱。
金乌渐渐偏西,护送九鼎的秦军堪堪行至毂山之侧,眼看今日便要就此扎营,秦军士兵们的士气不免有些懈怠。
此时,等候在丛林深处的虎贲营精锐快速上前,将丛林之中的秦军探子无声无息地除去。数千骁骑营兵士放掉手中吊着鸟儿的丝线,手上握住了兵器,牵着战马快速通过前方新劈砍出来的通道。
为了此次伏击,数千骁骑营兵士可是从丛林的另一个方向生生开辟出了一条通道,直达这毂水之旁。
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丛林中飞出密密麻麻的箭矢,那有针对性的狙击一下子就打残了丛林之旁毫无准备的千骑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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