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
听到李御的赏赐,赵祥等人不禁两眼发光,早已习惯主帅大方的邰进几个骁骑营都尉倒是没有怎么失态,但也是兴奋不已,道谢声尤为宏亮。
说是说赏赐给全军将士,但是李御将财物先拨给他们,那就是一个明确的姿态,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刮得太狠。他们都是领军一千乃至五千的都尉,即使从每一位兵士那里抠下一点,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身为守御中牟的步军都尉,赵祥几人平日里都没有多大的油水。不像守御邯郸的武安、武城两地军士,君王顾及都城的安危时不时派亲近之臣巡视,那些人还能时不时得到君王的赏赐,身处赵魏边界的中牟守军根本就是姥姥不疼、爷爷不喜的典范。
战时还好,朝廷拨款很是大方,他们这些将领的手中不免沾点油水,但赵魏两国已经数十年没有交战,秦赵交锋更是有上党大军守御。唯有近年的长平之战和邯郸守卫战才出动中牟守军,但那两场大战皆是绞肉机,填进去的都尉不计其数。若不是大赵军队时常轮换,估计中牟守军将领都要哗变了,从军为将图的是什么,说得大义凌然是保家卫国,说实在点不过财之一字。
后人有句话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正因有了财的趋势,为官为将者才有报效国家的动力,当然,也不否认那些一心为国为家的人。拥有前世今生的经历,李御深知这个道理。
不可否认,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淳朴,保家卫国的责任已经融入到他们的骨子里,这也是为何后世的秦国一统天下多年,稍有不慎,六国之士便揭竿而起。但是让生活变得更好是人之本性,哪位将领能拒绝正当得来的财物,嘴上不说,心里的秤自会倾斜。
“来,诸位饮甚。”
看大家的兴致高昂,李御也是受其感染,举爵共饮。他从滇国中可是搜刮了近六万金,分润下去三万多,余下的还有近三万金。即便是邯郸城内的顶级商贾,半年的利润也不过如此,难怪有人说发战争财是最简单直接的。
“饿,你等去寝殿看看,若是夫人睡了,那便不用打扰。若是夫人尚未就寝,便和夫人说,我醉了,在偏殿歇息即可,让她好生安歇。”醉意上头的李御依然记得怀孕的女子忌讳,他可不想让美人和他未来的孩子有些许损伤。
“诺。”应了一声,一位婢女快步向寝殿走去,眼中难掩羡慕的神色。
正等着李御归来,坐在床榻上绣着孩子衣物的芈兰听到婢女传来的话,眼中雾气立生,站起身来说道:“你等随我来。”
来到旁边的偏殿,芈兰看着正在那里独自洗浴的李御,眼里的雾气再难忍住,一滴一滴落在了楚绸之上,浸湿了那精美的绸布,也浸透了她整个的心。
“将军。”
“宓儿,你怎么来了?”正靠在浴池之中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的李御回头一看,惊讶地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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