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完尿后感觉特别的疲惫,浑身汗津津的我终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擦!你真的有枪啊!!”突然被景鹏的喊声吵了醒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
摸了摸自己发晕的脑袋,问:“怎么了?”
“枪啊,真枪啊!”只见大汉从我的枪套上把枪取下来,放在手上琢磨。
“是啊。”
“真的?”其他人也纷纷醒来了,韩风把枪接过手中,掂量了一下,“很沉嘛。我也没摸过真枪,不知道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没子弹了...”我说。
我们已经吃了早餐,饼干,苹果,饮料。突然好想吃白米饭,发自内心的渴望。
“喂,怎么了?”韩风焦急地守在李沛益身旁,从我们醒来到现在她还在睡。
“没什么,头有点晕,咳咳咳...”她说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韩风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呀!发烧了!”
这个时候我拉开窗帘往外看去,街上比起昨晚已经冷清多了。
“怎...怎么办?小沛发烧了!”韩风问道。
“我出去帮她找点退烧药吧,如果附近有诊所的话。”我说。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不能单独行动。”景鹏说。
“我去!管***危不危险,老子拼了!”韩风操起一旁的铁楸,上面已经染上了血迹。
“风,别...咳咳咳。”小沛虚弱地把手搭在韩风肩膀上,说:“没事的,过会就好了。”
“都烧成这样了!不行。”
“别去,我害怕。”
屋子里又燃起了那盏煤油灯,虽然已是白天,但房间里依旧黑漆漆的。
“不会是染上病毒了吧?”角落里的叫花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小沛又没被咬过!”
“算了算了。”我说,“你们都在这里待着,我出去找点药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一起去吧。”景鹏看着沙发上的小沛,摸起地上的一块板砖。
小沛由于咳嗽,此时脸已通红,眼睛微眯。“别去。风......”
我们不顾她的阻难,三个人齐齐冲出门去。背后传来小沛的抽泣声。
“你好好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
我们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此时也能看清楚韩风的长相了,他带着副眼镜,留着短碎发,显得文质彬彬。让我感觉那铁楸拿在他的手上有点不般配。
“嘘!”景鹏示意我们安静,他握了握手中的板砖,小心翼翼地想躺在街边的一只丧尸走去。
那只丧尸斜倚在墙边,双腿耷拉在地上,穿着一双皮鞋,白色衬衣上布满血迹。他手臂僵硬地撑着地,露出腋下那个大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成褐色,几根腋毛从烂肉中刺出来。我很好奇他那么奇葩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坐公交时手拉着扶手时被人咬了?
这不重要。
景鹏已经来到它身旁,举起板砖就要砸下去。突然,那丧尸睁开了眼睛,抽搐了一下,嘴里喷出黄色的液体,附带着酸臭味与一股强烈的腥味。
“操!”只见景鹏一板砖把它拍倒在地,“去死!”又接连砸了四五下。
黄色的液体从它嘴里,鼻子里溢出,再抽搐一下,不动了。
“走吧。”他的手也被染成了红色。
“我觉得你该换个武器了......”我想。
我们走在大街上,此时是异常的冷清,连丧尸也难见到一只。但我们知道,在路旁的铺面里,在黑暗中,或者是哪个不起眼的角落,它们随时会扑出来咬你个措手不及。
只要动静大一点,便会把那群饥饿的扑食者惊醒。往往是几只一起出现。
我看见路旁的麦当劳与烤肉串的摊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边!”韩风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诊所,冲了过去。
“慢点!”景鹏压低声音警告道。
“平民诊所。”名字取得不错,我想。推开那扇玻璃的推拉门,一股臭味传了出来。
“小心点。”我知道里面一定有东西,但凡这种阴森诡异的场景都是恐怖片不容错过的吓人镜头。
我看见里边一张椅子上躺了个人,他背朝着我们,一只手上还连着点滴瓶。那只蜡黄的手摆在一旁,插进血管的针头处有淡淡的血迹。点滴瓶早已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