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我扶起他,他沾着鲜血的手抓住我衣角。
“help。”
“喂!!”我焦急地摇着他的身体,“醒醒!醒醒!”
......
sh山,大家守在江老头房间里,有几个人不知所措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黄毛便在其中。
我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桌子前,这个外国人是谁?他来这里做什么?
“美军中校。”王大爷抽了一口烟,烟灰抖落在脚下,“美军中校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我看着王大爷的眉头紧锁,沉下脸来。他是老兵了,能够根据这个外国佬的衣着辨认,从肩章也能明确地知晓其军衔。
我在脑袋里拼命用英文构建句子,试图等他醒来后问个明白,可是以我这小学英语的水平,实在是难以弄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不可能是黄毛射下来的吧。”建业问道,“真能打飞机?就凭他那破弩?”
这话恰好被窗外的黄毛听了去,当时他就站在窗口,“真的!就是我射了一箭飞机就冒烟了!”
“得了吧你。”我鄙视道,“应该是突然出了故障,让你撞上了,还真以为自己这么牛逼啊。”
我们当时也没有闲情雅致去探讨直升机坠毁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把人救活,弄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他来干嘛?现在世界的局势如何?美国是否也受到这未知病毒的威胁?是否有军队、避难营什么的。
一大堆的问题堆积在自己的脑袋里,却找不到出口。由于我不会说英语的缘故,我不能问他,就算问了,我也听不懂他的回答。
现在后悔自己当年没努力已经晚了,我想,如果时间能够再给我一次回到从前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老子还是不会学英语!那哪是人学的?什么jb玩意嘛。
“醒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屋外的人立刻从进来,我也同时从凳子上跳起来,飞奔到床边。
“同志!你他妈终于醒了!”我握住他抬起来的手。
“who are you?”我问道,第一次说英语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自己用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拼出这一个句子来能不兴奋吗?
“water.”那人张开苍白的嘴唇,对我说道,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想要康复还是需要时间。他腿上划开的伤口很大,暂时还是无法走动。
“他说什么?”王大爷把脑袋凑到我面前,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我就洋气了,牛逼哄哄地为他翻译我们刚才的对话,“我问他是谁,他说...嗯?他说他的名字叫水。”
“哦,水,这个名字好,水是万物之源。”江老头直点头。
这个时候李茜从一旁端来了一碗水,正好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扑哧一声就笑了。“他是要喝水吧。”她说。
她把碗递到那人的嘴边,很快就被喝了个干净。
我脸立马就红了,尴尬地躲到一边。但还是没能躲过胖子他们的嘲讽。
“切~!”“叫你好好学习嘛。”“什么狗屁翻译嘛!”“飞哥你坑我们呢?”
紧接着那男人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嘴里说着什么,说实话,我是一个单词都没听明白。
看着他不顾阻拦硬是一瘸一拐地往门外冲去,最后呻吟一声摔倒在地。
“胖子去扶他,看他要去哪。”我吩咐道。
好不容易下了山,他在直升机附近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东西,那几具尸体早就被我们处理了。捡到两把m4,还有两把手枪,都是从两名士兵身边找到的,被我藏在了山上,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而名中士自己身上佩着的一把手枪我并没有拿他的。
之所以要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怕这中士会索回那几把枪。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他的,枪太重要了。
他找到一个灰绿色的布包。里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像宝贝一样抱着与我们一起回山上去。
在山上和这名中士渡过了一个无比折磨的下午。我发现,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站在我面前,却听不懂我说什么。
我们七嘴八舌地拼凑英文句子说给他听,却少有几句是他能听懂的。他很虚弱,多半是躺在床上听着我们乱七八糟的问话。
这是在他的脸上总是能够看到的几种表情:张大嘴巴,鼓着眼睛,皱眉头......
最后他也不耐烦了,说了一句“非常感谢”后干脆闭上眼睛睡觉了,不理我们。
但好歹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沃德·艾伦。
我有太多疑问,那个包里面是什么?还有他出现在sy市的原因我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