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别看那个老头装出个好心人的样子来救我,其实也是没安好心。我宁愿被大山打死,也不想到那个恶心的老头身边,看见他身旁那个小子服服帖帖的肉麻像我就恶心。
“行,我问问。”大山应道,正打算回头来问我。
与此同时,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一转头,我就跳了起来,一把匕首刺进他的胸口。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中,我把匕首捅了进去。大山满脸惊恐,盯着我,双手试图把我拽住。我来不及拔刀,赶紧松开手,掉头就跑。
直到我身后传来一声声咆哮声和谩骂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捡起大山的枪朝着我开了一枪,枪声在狭隘的巷子里回荡,好在没有打中我。
我本来就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哪里比得过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在当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视线并不是太好。
背后的人气急败坏地大骂。我当时把那把刀捅进去,什么都没想,也没考虑后果。但现在想来,自己也要玩完了。
没跑出多远,我就呼吸困难了,同时脚一软,整个人摔到地上。
......
“攀子,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子从这里跑过去?”
“看见了。”
“哪去了?妈的那小子捅了山哥一刀!!”
“哦,往那边跑了。”那个叫攀子的说。
黑暗中,我被什么人扶起来。他把我带进一间屋子,把我放到床上。点燃一盏煤油灯。
我看清了攀子的模样,他正是我在驿站看到的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
“怎么样了?”他察看了一下我的伤势,扔给我一块湿毛巾。
我擦了擦脸,“还好,习惯了。”我说,“刚才谢谢你了。”
“谢个**,你小子死定了。”攀子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昏暗的煤油灯照亮了这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一张简陋的床,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
攀子留着寸头,语气时冷时热,眼神飘忽不定。乍一看,这他妈就是个纠结体,攀子自打救了我,扶了进了自己的房子以后,就处于纠结之中,看他的眼神,似乎又在后悔救了我。
见他这样为难,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准备起身告辞。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谢谢兄弟了,估计那些人也走了,我着就离开。”
他没有说话,坐在穿上,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能够感觉,他那把匕首一定经过了无数次的擦拭。
直到我走到门口,他才叫住我,“走?你今天才刚来,打算走哪去?别告诉我你在隘口里还有亲戚?”
我苦笑一声,说实话,我当时是巴不得他留住我,因为我出了这个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见他阴沉的脸色已经不见了,我停下脚步,苦笑一声,“哪里还有亲戚。”我把我是孤儿省略了。
“那你对着个地方了解多少?”他皱了皱眉头。
“了解个jb,完全搞不懂状况。”我说。
“那想不想了解?”
“想啊。”
他把我浑身上下看了一眼:“你有钱没有?”
我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个有钱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落魄的难民,和隘口里大多数人的穿着打扮一样。
当他问起我有没有钱的时候,我起了疑心,这个人不会是看上了我的钱财了吧?毕竟今天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出一根金条。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还是说了,只是没说自己有多少,就回答了一个字,“有。”
“那行。”他说,也没问我有多少,张嘴就说:“你请我喝酒,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告诉你。”
“没问题。”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自己累了一天了,刚才又被人暴打,还被人追杀,自己的不锈钢酒壶早就见底了。
“那我们走。”
“走?去哪?”
“当然是出去喝酒咯。”
“我好不容易跑掉,哪里还敢出去??”
“不用怕,那个大山被你捅了一刀,如果没死,现在一定去抢救去了,他的那些弟兄找不到你也都去了。在大山康复之前,你跟着我走,应该是安全的。”他说,“如果他们杀你,你躲在哪里都没有用。”
我想想也是,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当下先过过酒瘾,死就死吧。而且我感觉攀子这个人不错,很少遇到和自己谈得来的人了,必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