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我和攀子等人在公会大院的围墙下碰头,趁着大山没有跟着我。
这几天,我派小三元去取过黄金,一共取了两次。而最后剩下的一比,打算留着备用,也许能够在城东修建一所孤儿院。
我们公会拥有了自己的住宅大院,一些公会重要人员都住在一起。
我警惕地打量着身后,点燃一支烟,“怎么样?”
“吴老头说过几天可以交货。”攀子说。
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公会力量日益壮大,发展到三、四百人,并且每天都在增加。
“我们什么时候开干?”小三元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万事具备了吧?”
我摇摇头,记起了自己昨天在城市区围墙外观察的景象。那儿可谓是戒备森严,围墙外24小时有人巡逻,而且那围墙都是用厚厚的混凝土建造的,金属大门......如果要冲进去,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翻过围墙。
而围墙那头有重兵把守,当我们一爬上围墙,就完全成为了那些机枪手的靶子。
城西废品收购站的吴老头私下里为我们提供自制的枪械和刀具,估计有五十多把枪,几百把大砍刀,但是还远远不够,可这已经是吴老头最大的限度了。
而城西的王麻子为我们制作土质炸药,那种药力完全不足以炸开围墙,制造些混乱还是可以的。
就在昨天,我靠近那围墙,透过大门的栏杆,朝里面瞥了几眼。
很快我就被一队人发现了,他们用枪指着我,对着我大声嚷嚷。
我把手举过头顶,蹲在他们的枪口下。
而那个领头人就像嗑了药一样激动,脸涨得通红,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挤到墙角。“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解释,“我只是路过。”
“这一代不许你们出没,不懂我的意思吗??”他冲着我的脸大吼,似乎十分紧张。
“我这就走。”我说,“我这就走。”
“你听着我,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要是让我在这里看到你第二次,我敢保证,你会被打成筛子!”
......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墙边,他们围着我。
“照计划行事。”我说。
这个时候,大山从屋后面走出来,“你们起的这么早啊?在聊什么呢?”
我的人四散走开。
大山走到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飞哥?聊什么呢?怎么我以来都走了?”
我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也不搭理他,往屋里走去。
突然,大门口响起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喊声。
“你找谁?大早上别在这里喊,走开!”守门的兄弟呵斥道。
“我找飞哥,找飞哥!”
我听声音感觉那个女人哭得厉害,应该不是没事找事,便朝门口跑去了。
“找飞哥干嘛??”
“出事了出事了!”
当我刚跑到门口,我看见她哭着跪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看样子十分匆忙,脚上还拖拉着一双拖鞋。
我听见她说:“不好了!”
我问道:“小甜?”
“飞哥。”看门的兄弟对我打招呼。
“怎么了??”屋里面的人纷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小甜抬起头来,我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嘴唇由于干燥此时已经裂开,溢出血来。
“琳姐死了!”她说,“琳姐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我胸口上。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精神变得恍惚。
尽管我此时的意识都快没了,小甜依旧在向我倾诉。“前几天,晨峰带着几个外国人,开着一辆跑车来把琳姐接走了。”
又是晨峰!我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城市管理者头目,那个把我踩在脚下的青年,他是德天城主的侄子。
小甜哭喊着:“过了几天,琳姐还没回来,我和姐妹们都急坏了,我去找他们问,他们告诉我,琳姐死了!”
这当真应了那句话,人都是畜生。
我当时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该干嘛,我只是握紧了拳头,我在街上搜寻着那些畜生的身影。
前方不远处,那辆皮卡缓缓在街头行进,人群远远避开。我看见晨峰带着几个外国人坐在车后面抽着烟,对着街头指手画脚。
“停车!!”我怒吼一声扑向车头,他们停下了车,我猛地冲上前去,揪住晨峰的衣服。
正想把他拉下来,一个外国人在我胸口踹了一脚,我吃痛,手一松便飞了出去。
晨峰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提上枪,跳下车来。
紧接着那把枪便顶在我的太阳穴,“你找死?”
“奚琳呢?”
“死了。”他说的很干脆,似乎毫不在意,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