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伴随着一道强光照射而来。
“不好!”我惊呼,“城管来了!”
……
果然,那辆车开了过来,强烈的车灯照在陈云鹤的身上,当时的陈云鹤还挂在墙上,翘着屁股。
还好我机灵,我拍拍胸口,刚才都说了跑他却没听见,只好带着二愣子、落落和小羽躲进拐角处,由于情况紧急,压根来不及去叫被蒙在鼓里的陈云鹤。
“完蛋了。”我小声咒怨道,“他跑不掉了。”
“墙上是谁?不要动!给我下来!”很快便响起城市管理者门的质问声,“快点,不许动!给我下来!”
陈云鹤挂在墙上一动不动,双手攀在墙头。
几个人从皮卡车上跳下来,举着枪朝着陈云鹤靠近。
我拍拍脑袋,差点急哭了,那家伙不会是挂在墙上睡着了??还是又看见美女了?不会啊,那里面黑漆漆的他能看见什么。
城市管理者一枪托砸在他翘着的屁股上。
“啊哈!”只听见他惨叫一声,从墙上摔下来,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围过来的几个人。
“叫你下来听不见?!”为首的那个问他,“三更半夜不睡觉你爬那么高干嘛?你是不是想死?”
“我看他是想自杀了。”一旁一个年轻的城管笑道,一脚踢在陈云鹤的下巴上,“那里面可全是丧尸啊。”
“你他妈有病啊?”陈云鹤突然拍开那条腿,从地上跳起来。
几把枪迅速指在他胸口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们有病啊?特么没读过书还是怎么?我刚才趴墙上吹吹风凉快凉快,你让我别动,我就不动。特么都说了让我别动了还让我下来?我特么到底该不该动?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这一连串的问题是问得那三人目瞪口呆,我看了看,其中并没有晨峰。
我差点急得用脑袋撞墙,陈云鹤这家伙是找死啊!
见那三人被问住了,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挺起胸膛来对准枪口。
他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抢劫?谁允许你们带枪的?!”
三人互相对视一番,一头黑线。
陈云鹤更加嚣张了,笑道:“哦?新来的。怪不得,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趁着这当儿我小心翼翼地朝他们身后溜去。
那句话一出,三个人倒是被吓得不轻,看样子还真是新来的城管,连连后退,只是枪口不敢松懈。
陈云鹤一瞪眼,完全不把顶在自己的胸口的枪放在眼里,挥手就是给那个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扇过去,嘴里还骂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后退,只是用枪防御,也不敢还手。
“啊?你是不是找死?!”陈云鹤激动了,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这样一来,要是说一开始陈云鹤的嚣张气焰让他们有四、五分相信,这几巴掌扇在他们脸上之后倒是信了七、八分。
在他们眼中,平民区的难民都是猪猡,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敢,又有谁敢瞪他们?更别说是动手打他们了。这会儿,他们认定面前这人一定是从城市区来的,并且大有来头。
只见一个个点头哈腰地道歉,放下枪,一人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长官到平民区来干嘛?有没有随身携带通行证?”
陈云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摸了摸胡子,突然计上心头,又在那人脸上扇了一大耳刮子,骂道:“好大的胆子!你是在审问我吗??”
“不敢不敢。”那人道歉,眼神变得皎洁,似乎也发现了端倪,问道:“我爸爸也在城市区当官,不知道长官您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陈云鹤突然脸色一变,手摸在腰间,问道:“我是哪个部门的?”
“对,说起来您和家父也许认识。”那人点头哈腰,但手上握着的枪似乎已经蠢蠢欲动,只要识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陈云鹤也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紧接着大吼一声:“我是你大爷!”
他的斧头砍在那人的下巴上,一道鲜血溅起老高。
其他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我的双手早已经扳住了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扭,“嘎嘣”一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死在了地上。
陈云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别管了,暂时解释不清楚,快把尸体清理一下,把车子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说着往墙上爬去,看见里面漆黑一片,果然已经不见了雇佣军们的身影,除了一阵阵络绎不绝的吼声,那是丧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