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无法接受自己。
他心里没有她的位置,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还是得不到他。
寒风凛冽,吹落漫山的树叶。
陶然出门直接朝着白青岩家的方向走去,他手指紧紧的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身青色长衫被鲜血染的通红。
他的眼底****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怒火与说不尽的痛楚。
肩膀上剧烈的疼痛牵动着全身,他每走一步都要费上好的力气,脚步微微颤颤的,好像随时都能够倒下。
他所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斑斑的血迹,或多或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触目惊心。
这个时间路上根本没什么人,他独自靠着自己那坚强的意识在一条条荆棘的小路上行走着,无力的身子时不时的摔进灌木丛中。
摔倒了再爬起来,摔倒了再爬起来,行行复复,起起落落,一身狼狈,一身不堪。
不知道行了多久,他终于是看到了白青岩家的宅院。
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然撞在白青岩那脱漆的大门上,沾满鲜血的手无力的捶打着门,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屋外整理着药水瓶的萱儿听到了撞门声,眉头微微一蹙,赶在白青岩之前去打开大门。
大门豁然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猛一把栽倒在她的身上。
叶萱儿呆愣了两秒,定睛一看,这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人,不是陶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