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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虽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一声不吭,但耳朵却没有闲着,哪怕是她想封闭五识,但在此时也迫于耳朵和眼睛的灵光而无奈装作没看到对面坐着的人。
对面坐着的简锡墨换上了沈昌平的衬衣,因为他那件衬衣早已在刚才那扑火的时候弄得浑身的脏。
沈昌平赶紧取了自己的衬衣来,好在衣柜里有一件之前沈安若从加拿大带回来的新衬衣,因为那年回来的时候沈安若没有买对尺寸。
三年不见父亲,沈安若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就想着要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思维估量着衣服的型号大小,结果因为第一次给父亲买衣服,生生买大了一号,父亲穿不上只好挂在了衣柜里,不曾想今天还真用上了。
沈安若想着父亲之前格外宝贵着那件衬衣,因为那是她第一次送给父亲的礼物,即便是不穿,本身意义也不同,如今就这么穿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低头扒饭的沈安若抬起了脸,目光落在了那件衬衣上,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蹙。
对面的简锡墨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跟沈昌平正低声聊着什么,他身体前倾并侧身朝着沈昌平坐的座位,脸也朝右边微倾,像是在很认真地听着。
沈安若抬眸,看见对面坐着的男人背脊笔直,倾听的时候唇角勾着微微的笑,连眼睛都缀着柔和的笑意,眉眼清朗,俊容静恬,唇线因为勾唇的弧度加深,越发使得他那张在柔光里的脸多了一丝深邃的味道来。
沈安若正在想,好像,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正面的仔细看他长什么样子!
“喂,沈家丫鬟!”一片酱汁鸡脯肉落进了沈安若的碗里,旁边的乾苏黎咳咳两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安若,看人不要这么直盯盯的看,不然别人会误会的!”
乾苏黎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了个明白,尤其是他在说话之前还故意咳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