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最难受的,
是她啊……
可为什么,
父君,
母君啊……
你们看都不看阿唯一眼。
当时,她不懂那样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只觉胸口处蓦地冰凉,刺骨寒冷难以自拔。
分明屋外的天气还有着夏末的炎热,分明池畔还有几声蛙啼,分明桃李林中的桃花还在盛放……
可她觉得手好冷,
脚好冷,
连同胸腔处的那颗心脏仿佛也静止了般,不再跳动。
“母君,阿葵什么时候可以换颜呢?”
青葵睁大了瞳眸,眸子里的琥珀色干净而又剔透,仿佛一个稚童,在追问纯粹的梦想。
妇人笑了笑,抚摸上青葵面上的绷带,“快了,就近些日子罢。”
“可是——”
青葵怯懦地望向青唯所在方向,对了对手指,有些担忧道:
“眼下快入秋了,皮肉滋长之痛,阿葵都怕疼,更何况姐姐割脸,怕是更难以承受。”
妇人明显身形顿了顿,复而道:
“她是你阿姐,身子骨又比你强。沙场都上过了,还怕这小小的换颜之痛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