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幽嗤鼻一笑，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两个心智未开的小娃娃。

“——你们还不明白吗？得窥天者，得天下。你真以为凤鸠美人儿拿到窥天是巧合？

——你可知在封天邪镜成为‘天帝’后，他已经失去了窥天本领，不得已铸造与自己相仿的窥天，以此企图窥得天命。”

青唯愣神，将这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回想，眉头蹙得更紧：“你之前说的，窥天境不止一面是……这个意思，对吗？”

“没错！”回幽颔首，“看来在这事上你还不笨。既然原本的封天邪镜已经有了自己的夺主意识，而他锻造出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窥天’镜，又怎会没有自己的意识呢？

所以，

你、凤鸠，皆为窥天选中之主！”

“……窥天选中之主……”青唯再度陷入思虑。

“混沌之神究竟是如何形态，就连我这姑且算老龄的上神也不知晓，但能确定的是，最初混沌之力降于青丘，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大反动。

但捉摸不透的是一点，为何你到现在只是一容器，而并不具有混沌之力。

唯一的解释，便是在某一时刻，你放弃了！”

青唯不解，在她印象中，她不善与人社交，大部分时间都磨在长戟与战场上，若有这等事，她怎会放弃呢。

难道是不经意之间？

“……”

外面的绒雪下得更大了，似鹅毛般纷纷扬扬落下，沾染到众人衣衫上，回幽轻轻捏了一把，在手中化为圆润的球状。

他轻轻地抚摸着这颗雪球，豆绿色的瞳眸别有意味的笑道：“例如说，仙缘到时，你并未主动拾取，而是给了他人，又譬如说，一些东西本该落入你手中又转于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