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阁赶回别墅后，还真把老爷子劝住了，不过他本人也被老爷子痛斥了一顿。

原来，费天启早在离婚的第二年就找到了舒芸母女，并在暗中时刻关注着她们，时常给予一些帮助，这也是舒芸这些年能顺风顺水的原因。

几年前，他终于不满足于躲在暗处，走到了舒问雪面前，与后者相认，但瞒着舒芸。

去年除夕，他和舒问雪单独相处，恰巧被费云阁看到。

后来，叔侄两在私下里谈过话，费云阁同意保守秘密，也不知道当叔叔的给了什么条件。

虽然费云阁早就知道有个堂妹，并且见过堂妹，但当时只是远远看到，没有近看，也没有说过话，所以在游戏里初见飞雪天时，他并没有立刻确认那就是他堂妹舒问雪。于是，他果断下线打个电话给二叔，确认一下相貌，上线后就有了飘香佣兵团帮助天海公会、针对天灵山公会一事。

而刚才，费云阁在劝说老爷子的时候，无意中把自己去年除夕就知情之事给抖了出来，于是老爷子怒火分出一部分到他身上了。

舒芸自始至终都很淡定，也没什么话，

舒问雪可就很纠结了，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时候她突然有点后悔，后悔没把好闺蜜林惜星叫上，她觉得后者总能想到解决办法。

费云阁的父母也只是看着干着急，真心插不了口。

程毅和程玄父子就更不用说了，权当两个看客。

但是，当看客都不能安稳，老爷子竟然问程玄：“小玄，你是不是也知情？”

“这个嘛……”程玄心中一惊，他确实从费云阁那里得知部分实情，但脸上还是很镇定的，“稍微猜到那么一点。”

他说自己是“猜到”，而不是有人告诉他，这让费云阁松了口气。

如果让老爷子知道，费云阁把这事告诉费家以外的人，却没告诉费家自己人，那后果可能是很严重的。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程玄，笑了：“你撒谎了。”

程玄干笑两声，不知道如何作答。

费云阁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忐忑地看向爷爷。

老爷子竟然不生气，只是问舒芸：“真的必须姓舒？否则免谈？”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他身上突然涌出一股气势，刚强磅礴的气势，比较弱的程玄和舒问雪都有点受不了这股气势……

“是！”舒芸似乎感觉不到那气势，依然平静，“这点我决不让步。”

“好！那小雪就姓舒，明天去改户口。”老爷子脸色微沉，但那股气势消散一空。

舒芸推了下舒问雪，后者没能会意，前者小声道：“喊人！”

“哦。”舒问雪这才明白，走到老爷子面前，憋了十几秒才开口：“爷……爷爷。”

老爷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