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华气的不行，对着电话怒吼了句，“废物！”

挂断电话后，他扯了下勒紧脖子的领带，然后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而也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睡觉在等他回来的蒋虎明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他虽然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挫败的模样，他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来到蒋成华身边坐下，蒋虎明轻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子？”

正在闭目养神的蒋成华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即睁开眼，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伸手揉了下有些疲惫以及僵硬的脸庞，他叹气着说道：“没什么事，你怎么还没睡啊？”

蒋虎明没好气道：“之前看你匆匆忙忙出去，我知道出事了，所以在等你回来！”

蒋成华不想让父亲操心，又说道：“真没什么事，你赶紧去睡觉吧！”

蒋虎明冷哼声，“你是我儿子，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要真没什么事的话，你不会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坐在这里发呆，更不会无缘无故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说说，虽然我年纪大了，但该给你分担的我也能分担。”

蒋成华低着头，半天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有靠自己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分担，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这不是说他父亲老了，帮不了他什么，而是因为他父亲曾经有意让家里的一些直系亲属去做生意，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后，蒋成华也有些不甘心，他抬头终于开口说道：“爸，我问你一件事情，当年你为什么会同意让家里那些亲戚去做生意？甚至还鼓励他们去大把大把的捞钱，甚至对他们踩着法律底线跟人做交易，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为什么要这样？”

蒋虎明愣了下，“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蒋成华深呼吸口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蒋虎明犹豫了会，回道：“当年也不是我真的想要鼓励他们去做，我其实也知道这么做会给咱们蒋家带来很多的麻烦，可是在那个时候，几乎所有扎根在京城的大家族都在这么做，我也就跟随潮流，由着他们去了，成华，你老实跟我是，是不是出事了？”

蒋成华自嘲笑道：“岂止是出事？这帮王八蛋现在可把我害惨了，他们这些年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全部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旦这些事情被乔老知道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的前途，我所有的计划，包括我那唾手可得位置，都他们得泡汤！”

蒋虎明身子一颤，仿佛老了十几岁。

“这……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