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几百里外的地方,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又有几十万家庭面临失去好儿郎了。”
“为什么我总是不适应这种血腥的战场,是我太仁慈么。”
“仁慈?我这双手沾染的血腥恐怕是最重的了。”
罗烈仰天长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完全融入这种战场中,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反感,却又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战争在一寸寸的将他推上屠夫的道路上。
烦躁的他取出一壶酒,斜靠在城墙上,在这夕阳残照中,痛饮一壶酒,想要忘却这种不适和烦闷。
却不想,他忘不掉。
喝酒喝的痛快,却不知不觉间,生出一个想法。
“如何以我的方式来尽快的结束这种血腥的战争呢。”
他始终是他。
就像是当初面对十子祖城的考验,他仍旧选择无法成为完美的先贤,他是个有恶念的好人一样。
有时候,罗烈就是有这么一股子的执拗劲儿,认准了,就去做。
“也许唯一的办法,还是杀掉凤琪儿!”
罗烈的心思再度的躁动起来。
他知道,若是换做别人,那种创伤自残自救的办法,可能早死了,凤琪儿不会,她的底牌太多,或者说涅盘凰族完全就将她当做种族的唯一的希望姿态,所有的资源都归她,让她拥有了必死的伤势都能恢复的资本。
故而罗烈不奢望,凤琪儿会这么死掉的。
“要杀凤琪儿,难呀。”
“除非我能再做突破,二行无漏金身境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罗烈失笑摇头。
他才踏入一行无漏金身境多久呀,虽说回归之后,连番大战,对他的武道锤炼有惊人的效用,令他一日千里的成长,但,要再做突破,短时间内也很不现实。
这时候,雪冰凝前来。
唤他去参加全军祝贺胜利的大宴。
虽然罗烈没兴趣,但他的作用实在是太过重大,所有的将士都满怀希望的等待着他,他不能不去。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有些时候,就是身不由己的。
罗烈到来,立时让气氛热烈起来,也带动了罗烈的情绪,暂时忘却了战场的残酷,畅饮烈酒,大口吃肉,高声欢呼,倒也痛快。
本来嘛,人族危难,被认定的早晚灭族,这时候,每个人都抱着战死沙场的念头,所以能有一场胜利宣泄,会让他们的压抑减轻许多。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一次,罗烈深深地体会到了这曾经读过的一首诗,看似不羁,唯有真正经历过的才能体会,这道尽了战场的心酸血腥。
一夜畅饮。
次日,柯鸿宗就再度升帐,讨论是否要趁机全面反击,将诸族西部联盟军给打回去。
这种时候,罗烈从来都避嫌的,他不参加。
而是找到了无尘道。
道宗之战也很惨烈,双方已经有道宗陨落。
随着无尘道这位隐士的加入,他的实力,境界,还有各方面的才能都征服了所有道宗,共推为西部军道宗之首。
罗烈找无尘道,是探讨一种可能。
就是有无可能让他在短时间再做突破。
他总有个想法,一个人来解决这场可能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虽然听上去那么好笑,幼稚,但他就是这么想的,也要这么干,哪怕可能性几乎为零,仍要尝试,这就是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