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葛云状皱眉,内心暗暗觉得年轻人毕竟还是不沉稳,谈棋说理容易,真放到生活中,方寸把握还是需要假以时日。
“云谣流产了!”孟谨行没容葛云状在心里发完感慨,便一下让其也猛然变色。
“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里?”葛云状焦急地问。
“在至县。”孟谨行一边说,人已往外走,“我得马上赶过去!”
“我让小梁送你。”葛云状已经拨了司机梁言的电话,同时跟在孟谨行后面与他一起疾步而出。
雷卫红出去应酬了,葛云状叫上保姆小毛,让她陪孟谨行一起去至县。
梁言住得近,五分钟就到了,载上孟谨行与小毛,一路疾驰至县。
孟谨行心急如焚,不时与雷云谣的同事程南生通着电话,随时了解医院救治的情况。
申城到至县,最快也要两个小时,适逢雨天,加上路况恶劣,市委一号车走走停停,直到凌晨一点多才赶到至县人民医院,雷云谣已经做完手术进了病房。
程南生在病房外,看到孟谨行便上前与他握手,然后大致讲了一下事发经过。
原来雷云谣上午接了一个电话后,忽然就神情恍惚,不但采访中屡屡词不达意,搞得大家都很尴尬,采访出来更是心事重重,晚间回宾馆,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以至于酿成流产之痛。
孟谨行谢过石南生,梁言与石南生一起去宾馆休息,孟谨行在小毛之后进了病房。
雷云谣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躺在床上。
孟谨行走到床边,心痛地看着她,想着她昨晚还在自己怀里憧憬孩子降临后的一切,今天却遭遇如此伤痛,不由得心如刀绞,抬手轻抚她睡梦中紧蹙的黛眉。
小毛轻声说:“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免得云谣见了更伤心。”
孟谨行点了下头。
“我到外面坐,有事叫我。”小毛走了出去,把空间让给小夫妻俩。
孟谨行坐在床沿,握着雷云谣冰凉的手,感觉从昨晚到此刻,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经历着喜悦与悲痛的急剧转换。
连他都觉得心头钝痛,雷云谣出事之后的伤痛,他更能想像。
他躺下身,轻轻把眼角渗着泪的雷云谣搂进怀里,手掌一下下抚弄着她的头发,此时的他多么希望她没有怀上过孩子,那便不会受这样的身心之痛。
直到第二天清早医生来查房,雷云谣都没有醒来,只有她眼角不停渗出来的眼泪表明,她的心是醒着的。
孟谨行给刘爱宝打电话,告诉她雷云谣意外流产,他需要请假几天陪雷云谣。
打完电话转过身来,他却发现雷云谣正看着自己,连忙走到床边问:“你醒了?”
雷云谣一下别过脸,闭上了眼睛,虚弱地说:“你回长丰吧,这里有毛阿姨。”
孟谨行在床沿坐下,双手捧住她的头扳正,让她面对自己,柔声说:“云谣,我们还年轻,还会再有的,别太难过!”
雷云谣闭着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所有的抽噎都被她强行压回胸腔。
孟谨行俯下身一把抱住她,“云谣,别这样!我和你一样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早一天来到世界上,希望由我们一起看着他成长。可是,人生总是充满变数,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难过并不能帮我们挽留什么。”
雷云谣没有说话,只用泪水诉说着心里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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