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淡定地一笑,微微颔首,只是秀秀殷切的目光让他双颊绯红,他不得不避开秀秀的眼神,假装观赏一旁的山林美景,口中缓缓答道:
“秀秀,此事非同小可,既然有人已经告到了八府巡按这里,我们便要有个结论。若是今日咱们置之不理,他日也迟早会酿成祸患,倒不如就此有个了结来得痛快。”
文秀一听到这样的答复,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那双眸中充满着感激,抿嘴笑道:“你不怪我多管闲事?”
刘飞轻轻摇了摇头,偷眼瞟着秀秀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言道:“我相信秀秀的判断。”
文秀一听这话,更觉感动,浑身都充满着融融暖意,心底更是腾起一股坚定的力量。她双颊羞红如霞,不禁低垂下眼帘,朱唇抖动不止,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而一旁的罗镇虎见师爷都表明了态度,于是也傻乎乎地跟着言道:“是啊,大人,我们都相信您的,您就放手去做吧!”
文秀眼眉一挑,伸手在罗镇虎的肩头重重一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言道:“好,那咱们走吧。”
回到段家,秀秀三人先去看望了老祖宗薛氏,而薛氏对秀秀侦破“淫猴”一案也是大加赞赏。
闲聊了一阵之后,秀秀含笑抱拳言道:“老祖宗,我这里有一件事想单独和您谈一谈?”
薛氏平和地一笑,探身问道:“哦?是何事如此神秘呀?”
文秀朝着老祖宗顽皮地挤眉弄眼,笑道:“这可是我答应了段班主的一件大事呢!”
薛氏一听这话,心中便猜到了几分,于是让屋中的丫环退下,并关闭好房门,这才问道:“丫头,说吧。”
文秀先是和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站起身来,踱至薛氏面前,缓缓言道:“我查到了三年前迫害段昀汐姑娘的真凶!”
薛氏和悦的脸色一转,顿时如乌云密布一般。她柳眉一纵,双眸阴沉沉地紧盯著文秀,轻声问道:“哦?究竟是何人?为何你突然间便说查出了真凶?”
文秀见薛氏面带怀疑之色,于是坦然一笑,轻松地说道:“呵呵,这事情说起来也真是巧了,在侦破‘淫猴’一案的时候竟然顺带挖出了段姑娘当年的旧案。”
薛氏一听此言,眼眸一转,豁然言道:“莫非当年祸害昀汐的便是那‘淫猴’?”
文秀一手轻抚在腰间,手挑大指,朗声笑道:“婆婆果然睿智!正是如此。”
薛氏眯起眼眸,长叹了一声,那目光渐渐变得犀利起来,厉声问道:“丫头,快快细细道来。”
文秀颔首,也凄然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踱出了几步,掩饰着眼角眉梢的悲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朝着刘飞递出了一个眼神。
刘飞会意,忙站起身来,抱拳言道:“哦,薛老夫人,还是学生将给您听吧。”
原来三年前,那娄氏曾来“吴记绣坊”做绣娘,并且教授一群小姑娘绣花手艺,而段昀汐也在其中。
娄氏平日里总是拿着儿子范芷清的绣花作品在姑娘们面前吹嘘,说这是自己女儿的手艺。而范芷清那时候虽是一身男装,却沉默寡言,很少出门,所以这群姑娘们大都对他毫无印象。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范芷清从窗子里偷看到了院中的段昀汐,于是心生暧昧。
那一晚,文必正原本是要向段昀汐辞行的,可是段昀汐却决定在那一晚向文必正表白自己的心意。于是昀汐姑娘在自己母亲的茶水里下了有些蒙汗药,让母亲失去了知觉。
而范芷清也正好在那一晚偷偷来到了段昀汐姑娘的家中,躲在暗处偷听着屋中的动静。
尽管昀汐姑娘一片真情,但文必正当时已然有妻有子,因此他断然拒绝了昀汐姑娘的好意,并趁着段姑娘酒醉不醒,匆匆离开了段姑娘的房间。
而这时候,范芷清心生歹意,正好趁机玷污了段昀汐。作案之后,他也因心中恐惧而逃回了自己的家中。
后来,文公子不辞而别,而段昀汐竟身怀有孕。范芷清本来鼓足了勇气想和段姑娘说明一切,并请求段姑娘嫁给自己。但没想到的是,段昀汐竟然认定那孩子是文必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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