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边,一颗星星划着长长的灿烂轨迹,消失在了天边。
孟南和印若晴挽手,对着流星许下永生永世相爱的誓言,而相蚺则怀着归家的激动心情,乘风破浪,向着流星坠落的天边全速开进。
“相蚺伯伯,你确定你的方向没有错?”孟南开口问道。
茫茫大海中的夜晚,漆黑是主色调,黯淡的星光只是起到了点缀的作用,在海上已经漂流了七八天,孟南和印若晴早已经被折磨的劳顿不堪,可是陆地的影子,却始终未出现。
“当然,我对于海水的流向以及变幻的风速,有着很深的研究。除此之外,我能够感觉到……”
相蚺自恋的抬起头,仰望前方:“我能够感觉到,家乡对我的召唤……”
“可是我们两个,没有相蚺伯伯强健的身体,再这样漂流下去,我们只怕是撑不住了!”
孟南担忧的看看怀中的印若晴,她的俏脸上,明显显出了化不开的憔悴。
“是我疏忽了!”相蚺终于从归家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它当年陪伴比利船长纵横海上,知道人类不能同自己一样,成曰漂浮在海上,他们必须要时不时的脚踏实地,在陆地上回复一下。
当年有很多的船员,就是这样不能及时找到陆地,才死在了海上。
“我会留意岛屿的!”相蚺说完,篮球大的眼睛开始梭巡起来。
孟南紧紧握住印若晴的手,用自己的爱给她信心和勇气。为了节省体力,两人不再说话,蜷缩在大筐的角落中,随波逐流。
就这样,他们迎接来了第二天的曰出。白天是最难熬的时间。因为海上毫无遮挡,强烈的阳光加上海面的折射,晒在身上非常的难受。
尽管孟南早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出发的时候,携带了几张树叶编织的席子,可是这些席子大多都被海风海水的侵袭所损毁,只剩下最后一张漏洞百出的席子挡在头顶,聊胜于无。
就在两人静静蜷缩着,渐渐昏沉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相蚺那惊喜的叫声。
“船!我看到了船!”
孟南立刻从破烂不堪的席子里探出头,就见到一艘破烂的巨大帆船。他的眼中,立刻溢满了惊喜。
虽然知道这艘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属于索那帝国,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和印若晴已经虚弱无比,能够到了船上补偿一下给养,总比这样漂流海上要好的太多。
不过,孟南看看相蚺,忽然想到一件事。
以它那吓人的模样,只怕这艘船立刻就会望风而逃,而不是将自己两人收留。
孟南向着相蚺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相蚺自然是老大不乐意。
“居然还要我躲避一下,难道他们对忠心比海洋还要宽广的相蚺,会感到惧怕么……”
话虽如此,但是相蚺还是扯断了大筐上的绳索,潜入海中,自水下推着大筐,飘向了大船。
“救命啊!”孟南从大筐上站起身,对着船只不停的挥手,扯着嗓子大喊,
一个满脸胡子,穿着古怪服饰的男人,从船舷上探出头,看了挥手喊叫的孟南一眼,缩回了头。
此刻,在船上的大厅中,却是十分的热闹,十几名壮汉,有的三五成群打着牌,有的斜躺着喝着美酒,还有的正在擦拭刀斧,见到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回来,一个正在打牌的男人,抬起了头,嘴角的一字胡翘了翘,开口问道。
“苏克,什么人在喊叫?”
满脸胡子,名叫苏克的男人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一个穷的只剩下树叶的家伙!”
“最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一字胡摇头叹息,随后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对面那个胖子的手。
“赤划,你敢偷牌!”
“嘿嘿,这局不算……”胖子赤划讪笑着将手里的牌丢到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们玩,我要去晒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