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郑智宽虽然对付一个大队部看似稍微简单一些,但是他的北面却是和本溪搭界。小鬼子随时可能南下增援,风险同样也很大。此战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能够快速歼灭北面的增援部队,然后把铁路破坏掉。
“你他娘的不是想看老子的笑话吗?”郑智宽接过自己警卫员前过来的战马缰绳,飞身上马的同时对李泊舟说道:“陈老大能够一把捏住老子,又怎么可能忘记你小子啊?高兴得太早了吧?哈哈哈——驾!”
“瞧你嘚瑟的!”李泊舟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娘的才应该小心,本溪的小鬼子搞得不好就要捅你的屁股。”
要说连山关火车站,不管是李泊舟还是郑智宽,那都熟悉得很,因为当年他们都参加过白书杰导演的大血战。后来跟随陈杰出来,又在这一带搞七搞八,几进几出了都。
郑智宽的侦察营驻地,就在连山关火车站东面30公里的牛蹄山。也就是说,不管白书杰是否下达作战命令,陈杰都是把自己的一只拳头放在连山关附近。
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刘家河的姜锡佑想找陈杰的麻烦,陈杰肯定命令郑智宽的侦察营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姜锡佑为了给新开岭“玉碎”的两个中队报仇,曾经三次进攻新开岭一线。结果前两次都被郑智宽直捣黄龙,把姜锡佑的后院搞得乱七八糟。
第三次,姜锡佑首先对付郑智宽的侦察营,没想到驻扎在侦察营身后的李泊舟机枪营,一个长途穿插,把凤城第二次打下来了,让姜锡佑的“围剿”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
从那时起,姜锡佑对于新开岭里面的“反满抗日分子”轻易不敢招惹,就窝在刘家河大本营,整天就守着眼前的铁路,再也不出来了。
就这样,陈杰和姜锡佑这一对冤家,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年多时间“相安无事”。
并不是陈杰想让姜锡佑太平无事,而是白书杰命令陈杰扩大队伍准备应变,所以他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
既然姜锡佑承认自己不是对手,躲在狗窝里吃斋念佛,陈杰自然得其所哉,眼不见为净。其实在部队扩大的过程中,他也没有精力继续找麻烦。不然的话,也没有现如今五千多人的大部队。
郑智宽在白书杰身边呆了好几年,基本的头脑总是有的。在返回驻地的途中,他就已经发现此战的重要节点,就是不能让本溪以北的小鬼子南下捣乱。
“看来只能速战速决,绝对不能拖延时间。”郑智宽已经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通过团长的话音可以推测,只怕接下来可能要大范围移动,这个地方暂时不过来了。那就是说,破坏铁路、搜刮物资之后,关键还需要运输的时间。”
回到牛蹄山驻地,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多钟。郑智宽没有休息,就赶紧把自己的四个连长找过来传达作战命令。
“二连和三连由副营长于永志指挥,猛烈突袭连山关火车站。一连伏击下马塘的敌人,四连伏击通远堡、草河口的敌人之后,立即增援刘家河,并接受李泊舟营长的指挥。我带领通信排的电台,就在连山关火车站东南两公里的陈家沟。”
郑智宽最后说道:“什么狗屁战前动员,老子没有多话,就把团长老大的原话转告给你们!如果明天的战斗出了纰漏,你们***都给老子把军装脱了,然后自己走人。不用总司令和陈老大找麻烦,老子自杀谢罪,大家都眼不见为净!”
当天下午六点,因为各连炊事班要准备第二天的干粮,所以侦察营比平时推迟了一个小时开饭。
到了凌晨三点钟,又比平时提前了三个小时开饭。上午九点开始吃午饭,又提前三个小时。
这是部队的老传统,一旦大战将近,营长就会调整战士们的生物钟,增强适应能力和持久作战能力。
战士们知道这是在调整生物钟,接下来应该会连续作战,不可能有很长时间停留下来做饭。途中只能随便啃两口干粮,暂时就没有时间吃饭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