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又退了一步:“秦慕抉,是你杀了姐姐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要偷这个录像?一定是里面藏了什么证据,让你……。”
他打断她,目光更淡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夏桐,给我……。”
夏桐拼命的摇头,转身就朝外跑,他轻而易举的从身后抱住她,想夺她手中的东西。夏桐张嘴,朝他的胳膊一咬。
“呲——。”有血丝从伤口处漫溢出。
他忍住臂膀上的阵痛,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心。夏桐拼死不放,却又敌不过他的力气,手指被掰开,录像盘摔到了地上……
他终于放开她,去捡摔到地上的录像盘。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惧怕这盘录像里的东西被曝光,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他是凶手。
他只是心寒。
这样子掏心掏肺的对她,和她说心里话,反反复复的解释……换来的,却始终是她的不信任……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以前,他从不屑于解释什么。总觉得在乎你的人即使你不说,他也会相信。而不在乎你的人,你根本不必和他多费唇舌。
他对她,已经破了太多太多的例,几乎将自己的自尊低到了尘埃里。却依然换不回她一丝一毫的信任。
他握着录像盘,退后一步,看向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炙热温柔,变得陌生而冰冷。说:“是,夏宛琳是我杀的,我早就恨不能她去死。现在好了,她总算是死了,这盘录像里确实有我行凶的记录。不过可惜了夏桐,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利用它来指证我的罪行了!”
他将录像盘扔到了脚下,当着她的面,踩得粉碎。
夏桐的眼睛,不置信的睁大。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连最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掠过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哐啷’一声,书房的门被摔的震天响。夏桐跌坐在地上,脸上是一片荒芜人际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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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的夜晚,寒风凛冽,雷声响彻了大半个暗空,轰隆轰隆的直震得人心底发憷。
马路上,一辆车子疾驰而过。忽然,车子上的一对夫妻看到,大雨喷薄的路边,似乎躺着一个身影。而积聚在人影边的雨水已经蜿蜒成了一片猩红……
车子唰的一下,停了下来。中年女人打着伞走下车,半抱起那个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你怎么样?”
女人闭着眼,一张脸已经被雨水泡到发青、发涨,眉毛皱着,明显一副痛到极致的样子。一手捂着肚子,呻吟:“孩子……孩子……。”
中年女人这才发现,更多血色从眼前女人的下体涌出来,铺天盖地的蔓延开,空气中,也弥漫起一股血色的腥味。
“怎么了?”中年男人也打着伞走下车。
“老公,这女孩子好像是流产了,你赶紧把她抱到车子上去,我们去医院!”
“这——。”中年男人犹豫:“要是这女孩子醒了,污蔑是我们撞她……。”他不得不考虑。
“哎呀,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中年女人催促:“再不送她去医院,只怕大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