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程寅知错了!但那个人,差点害的我断子绝孙!”他立刻开始告状。
“箫小姐,未免太狠了些?”
话音刚落,前面的树干后转出一人,一袭浅青衣衫,长发依旧用银白色发带束起,眼眸中含着些许笑意,眼底深处又是浓浓的暗沉之色,不是萧千音又是何人?
“太子殿下这话错了,我素来做事懂得拿捏的,否则他伤的便不是大腿根部,而是真正的断子绝孙了!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今日他仗势欺人,太子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该好好管教?来向我兴师问罪?”
林弈看呆了,他只觉得自己恍如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祗,即使对上位高权重的太子,仍然是不让分毫。
“你看看这少年,被打成这样?啧啧,太狠了些,要是真打死人了,对麓山学院的名声,对太子您的名声,可是相当不利的。”
她含笑说着,看似温和,实则掺杂丝丝寒芒,毫不示弱。
魏无垠微微笑了,他甚少有笑容,这一笑仿佛春风拂面,本就出色的容颜奇异的多上了柔和,跟随他的随从瞬间傻眼了,他们家太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冰冷无情,哪里会笑的这么……这么……温柔?嗯,大概,可能,是温柔吧?
萧千音也愣了愣,魏无垠怎么突然笑了?看上去格外的诡异,她也听闻过这位西梁太子,鲜有笑容,冷酷无比,现在这模样,有点惊悚。
“的确,程寅是做的太过了,可他毕竟是孤的表弟,孤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得庇护他,这样吧,孤想与箫小姐来场比试,若孤输了,定让表弟恭恭敬敬的向他磕头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