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她旁边的代小禾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在座位下给她伸了个大拇指。
“你……”常晓芳语气一滞,却畏惧于代小禾的背景不敢迁怒她,只得恨恨地盯着程雾:“程雾同学,上午第一节留的思考题你给大家讲解一下自己的见解吧,昨天不少老师都夸你见解独到呢!”
常晓芳教的是历史,留的问题是C国某位开国元勋的功与过。
1999年,大家思想还相对保守和闭塞,这位元勋可以说是一代人的精神支柱,所以这类问题其实是比较忌讳的,尤其是过错方面。
常晓芳这是给她挖了个大坑啊!程雾无声冷笑。
其实这类问题很好讲,因为几年后人们思想越来越开明,以前被封存和掩盖的资料也有不少被解禁,所以许多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见解都非常全面,
而且,前世大学时候有一位历史系教授对于这类问题尤其热衷,基本上每个具有争议性的人物的功过他都一一评价。
好巧不巧的,因为她受父亲感染热衷国学,跟那位教授很谈得来,因此私交甚好,若不是因为她经管出身,急于赚钱解决家里窘境,实在做不到专注学术,早就被收为关门弟子了。某一次两个人说起来这个问题,那教授便讲了有一次在政府厅里关于这个话题演讲。
那说法把握的度非常好,既巧妙讲出了过错的问题又不至于太犀利,很得好评。程雾对那番话十分欣赏,印象极为深刻。
按照脑子里的记忆,程雾把那些观点一一摆了出来。
学生还好,只是觉得程雾讲的特别顺,而且非常有理,也只是刮目相看罢了。
懂得其中门道的常晓芳却是变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变成了红色,连耳根都是红的。
等程雾说完,常晓芳的脸已经红的要滴出血似的。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程雾说的那些,别说是她,就算是学校历史教研室的主任也绝对讲不出来。如果她的见解是这样子的,那么全市第一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常晓芳因为自己的狭隘有些惭愧,低声说道,“程雾同学说的不错,见解独到新颖,请坐。”
等着班主任发火的学生们听到她的话全都
程雾莞尔,十分满意这个还算有救的老师,要是不识相还得不停装傻充愣、盗用各种观点碾压她,那样太累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倒是顺利的多,只除了代小禾一直抱着她带血的胳膊审问。
“说,小雾!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一下课就打电话接电话!放学就不见人影!”代小禾第N次按住她翻书的手,大有不招供就不让你看书的意思。
程雾无奈扶额,又不能跟她说实话,但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事需要天天打电话放学就迫不及待出门的。
“啊!小雾……”代小禾忽然捂住嘴巴,震惊地说道,“你不会是……”
“啥?”程雾被她这幅样子搞得头疼。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噗,”程雾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竟是在课上忍不住笑出了声,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啊,小禾宝贝你可真聪敏,”我在和事业谈恋爱,她心里补充道。
“程雾同学,代小禾同学,你们的数学课学的很好吗?不需要听讲了吗?一节课都在说小话,口渴吗?需要我给你们倒杯水?”数学老师几分责怪几分调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好的,一杯加冰一杯少放糖,谢谢,”代小禾充分显示了不怕死以及无缝接话两项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