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般说着,她的指尖却一点一点的变凉。
“他将身上的血蛊反噬了?”玉痕话虽然是问句,但是其中还是有几分肯定的意思,他对凤九阙这个人不能说因为两国距离较远而就没有听闻过,反而恰恰相反。
这个人太过于神秘,又常年隐居于朝廷幕后,表面看起来好像如一张白纸一样简单,但就是太过于简单,更会让人产生疑惑。
云长歌默默的点点头。
“解血蛊必须得要娶下蛊人眉心一点精华之血,然而凤九阙将其反噬后,第一件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玉痕端起小巧的茶杯,在指尖轻轻的转动着,根本没有要喝的意思,挑着眉头问道。
云长歌身体一怔,脸上血色渐退,“让下蛊人死。”
玉痕见云长歌脸色发白,下面的话竟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以前他们都是打打骂骂以相互讽刺的口吻来交流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想说什么还真不适应。
“可以取死人之血么?”她语气淡淡的,说出的话让让人产生阵阵寒意。
“莫非你还能去闯墓穴?会下血蛊的蛊师本来就是极其厉害的了,死后他们巴不得有人去闯墓穴,正好可为他们一起陪葬。”
随即他又摇摇头,“先不说这个血能不能用,苗疆人位于闽南地区,此地区阴风盛行,处处危险之至,大蛊师的墓穴一般都建在九阴之处,不仅墓穴里面机关险恶,甚至水鬼僵尸也是有的,没有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你确定你要为了凤九阙去闯一闯?且不说那人死了多久,血能不能用还是一回事!”
“如果他可以活下去,别说是墓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闯一闯的!”云长歌没有半点犹豫,眉头紧皱着冷然的说道。
就算是有一点点,微乎其微,哪怕不太可能的希望,她也要去尝试。
因为不尝试,那就没有一丁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