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这条命只是在用药吊着，一但停下来，他立即就会死去，说白了，和个活死人差不多。”

不用吃，不用喝，接下来的每日她还会在他的身上插入无数个管子，好用每日提取出来的毒素，来研制得到解药。

见梵音的脸色惨白，云长歌语气微微一顿，继续道，“蝎毒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乃至骨髓，他就算是可以醒过来的话，你也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梵音一怔，声音沙哑，红着眼睛望着她，“什么意思？”

她还要做好什么思想准备？

“他虽然是忘川，但醒来，也有可能不再是忘川。”云长歌说到这，眉头紧皱，“蝎毒的入侵和这些药浴产生的效果会让他的体质机能在这段时间内，会发生一定的改变，也可以说是变异，但究竟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他很有可能会变得怪异，脾气性格，乃至身体上，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在以前的实验室里，她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情况，可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会因人而异。

死和变异，二者择其一。

云长歌突然定定的看着她，“梵音，很有可能会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会怕么？”

梵音一直都静静的听着云长歌的这些话，伴随着她的每句话落下，她的心都会随之抽痛，而此时听到云长歌这么说，她却突然笑了。

笑容虽然很美，却很酸涩。

她摇了摇头，泛红的眼眶里还满是水雾，她却说，“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可以活下去，活过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醒过来的他，会像个野兽，我也爱他，只要，他可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