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寂也真的,好悲惨。
他们即将走出去的那一会儿,她还听着他们说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想着回去后,他们要做的事情,然,这一切却又在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字上全部崩塌。
更不谈,那两个字还是梵寂情敌的名字。
他到底会有多么虐心?云长歌不知道,针扎不到她的身上,她还不能感同身受,她只是就这么目睹着一切,作为个外人,都觉得太过于虐心。
云长歌本想给他留一张字条,却又怕从字里行间不小心被他察觉到什么敏感的地方,想想就还是作罢。
她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以后的事情,她是插不上什么手了,一切都随缘吧。
最迟不过两个月,九韶的灵魂就会在另外一个身体上出现,但愿,他们可以不要再虐心下去。
云长歌和孽孽离开了,回到自己暂住的地方,孽孽这会儿不再自己的身边,云长歌就那么看向窗柩外,心底是说不出的感觉。
有点遗憾,却又没之前那么难过了。
她暂住的是一家普通的客栈,看起来是有了些年纪了,窗外正好对着两个高耸的大树,阳光也正明媚,斑驳的树影打落下来,她一伸出手,便倾泻在她纤细如玉般柔和光洁的手上。
屋子里还有热乎的暖炉在燃烧,蒸腾出一抹暗香。
难得静谧的午后,看起来风平浪静,好像一切,似乎于她来说,都结束了。
孽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因为她让他去找凤九阙,如今到了他们约定好的期限,就让他来接自己。
孽孽迟早都要被他发现的,索性就干脆让他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