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希看着着实无奈,“干吗那么拼命,几岁啊,打个球还跟人玩命。”
枭九不说话,一只手勾着她正在给自己涂药的手指,另一只手单手撑着头。
以前总是她在胡闹,瞎折腾,他就安静的看着,是不是伸手安抚一下,免得她闹得太过分了。
然而现在仿佛是角色互换。
她总是冷着一张小脸,时不时冷哼一声,埋怨他太幼稚。
枭九不太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转换,他觉得有点疲倦,眼皮有些沉重,微微眯着,看见的正还是窗外最后一抹夕阳跳进屋内,落在慕景希头顶。
她的长发梳了一个小马尾,扎得很是随意,一看就是用手随意拢到一起的。
小的时候她头发很多,又多又长,每天清晨梳头发都是一场战争。
她总是拿着木梳胡乱扒拉,梳不顺的时候就会跑到他怀里,特别不耐地蹭来蹭去。
“九哥,帮我。”
清晨的她声音总是懒洋洋的,像映着朝露的第一抹阳光,眼睛还半眯着,永远都睡不醒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爪子软软耳朵软软浑身都软软的小奶猫,浑身上下都一股奶味儿,她总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呈现在他面前,他不敢伸手去破坏,只会小心翼翼的去守候。
守候的后果就是,每天得花半个小时帮她梳头。
长发实在是太难打理,可她又舍不得剪。
因为她看过一部小说。
小说的主角长了一头乌亮如墨的长发,从生下来开始,就再也没有剪过,同村的小孩儿太闹腾,偷偷地跑去剪她的头发,她一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