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喝就不喝,坐下来聊聊谈谈人生总可以吧?”
“你自己坐吧,我站着就行。”
“我说,你都他娘成这幅模样了,还有什么可讲究的,怎么?怕地上的灰尘把你这一身上等的白料子弄脏了啊。”
白愁冷笑一声,摔了一个白眼,抱着双臂,静静站着,显然,他懒得搭理古清风。
“得,你们都他娘的是高雅的讲究人,就爷一个不着四六的俗人。”
感叹一声,古清风问道:“刚才听你说也是这方世界的人,尽管你出道比较早,不过,爷我应该听过你的名字啊,你道号叫什么?”
“我没有道号。”
“没有道号?那白愁是你的本名?”
“正是。”
“不应该吧?若你真是这方世界的人,以你的本事,名气应该不小吧,爷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这世界有一个叫白愁的。”
“我在这方世界修行的时候,很少外出,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外出过。”
“那你以前在什么地方修行的?”
“与你一样,就是这大西北。”
“你也是大西北的人?”
听到这里古清风算是听出了点味道,继续问道:“大西北的什么地方?”
此间。
白愁抱着双臂,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古清风,过了片刻,才开口回应道:“残阳谷。”
听闻残阳谷三个字,古清风惊讶不已,扭头瞧着白愁,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就是残阳无幽吧?”
“放心,我并不是残阳无幽。”
“残阳无幽是残阳谷的主人,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祖。”
“这倒是稀罕事儿啊,爷我怎么不知道残阳谷除了残阳无幽之外,还有你这么一位原罪之人呢,而且还是与爷一样的原罪之人,等等……”
古清风心头一怔,说道:“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当年那一滴原罪之血在这方世界孕化出很多原罪之人,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残阳无幽的人给抹杀了,唯有两人活了下来,一位是我,另外一位据说是残阳谷的什么大师姐?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位劳什子的大师姐?”
白愁盯着古清风,就这么盯着,过了很长时间,才点头应是,道:“没错,我便是残阳谷那位大师姐!”
“这还真是……叫爷惊奇的很啊,当年听说还有另外一个原罪之人也与我一样活下来之后,我就一直想见见那位残阳谷的大师姐,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古清风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兴奋,笑道:“怪不得你总说咱们俩是同一类人,体内也流淌着一样的原罪之血,以前爷还不怎么明白,现在仔细想想,咱们俩还真他娘的同一类人啊!”
确实。
当初白愁说同一类人的时候,古清风还以为这个同一类只是纯粹的原罪之人。
白愁说体内流淌着一样的原罪之血,古清风还以为可能是其他原罪之血。
得知白愁就是残阳谷那位大师姐之后,古清风终于意识到白愁口中流淌着一样的原罪之血的真正含义。
“我说大妹子,咱们俩之间的缘分,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天地之间或许有很多原罪之血,也孕化出很多原罪之人,但是,能被同一滴原罪之血孕化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缘分啊,更何况,咱们这一滴原罪之血孕化出来的原罪之人,大多数都死了,只有咱们俩活了下来,这……他娘的,不是天大的缘分是什么。”
或许是这一路走来,古清风实在太孤独了,得知白愁就是那位与自己一样的原罪之人后,古清风感觉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有那么一丝小激动,就连一颗沉寂已久的内心都荡起了波澜。
“你看起来很激动?”
“废话,爷我当然激动。”
“你激动什么?这有什么好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