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抽搐是兴奋的抽搐，这颤抖是激动的颤抖。

这种兴奋激动就如同一直以来追逐的梦想终于有一天实现了一样。

要说古清风的斗志归来，寻得本我，就是大行癫僧一直追逐的梦想，这话听起来似乎些夸张。

但事实却也相差无几。

大行癫僧不是不知道古清风早已丧失了斗志，丧失了精气神儿，也丧失了原本属于他的本性。

他知道。

一直都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还清楚古清风是在上古终结被夺走一切之后，丧失了本性。

只是如此吗？

不！

大行癫僧一度怀疑，古清风在上古终结的时候被夺走一切，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设的局，其目的就是为了夺走古清风的一切，从而让他丧失本性。

究竟是谁设的局，暂时不得而知。

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丧失本性的古清风，虽然没有丧失自我，也没有丧失意识，但亦如行尸走肉一般，看淡了生死，看破了红尘，无欲无求。

说好听点是顺其自然，说难听点就是听天由命。

古清风自从丧失本性之后，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越陷越深，陷的越深，就越迷茫，越彷徨。

这样的古清风是最好控制的。

不管古清风是谁的因果化身，是代表因果命运的亘古无名也好，还是代表原罪无道的无道尊上也罢，到时候他们想要吞噬古清风简直易如反掌。

毕竟古清风已然丧失本性，毫无斗志可言，亦如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先前。

古清风一直怀疑大行癫僧在为他洗脑。

其实这事儿是真的，大行癫僧的确有意无意间为古清风洗脑。

不过。

大行癫僧为古清风洗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唤醒古清风丧失的斗志，唤醒他丧失的本性。

为此，大行癫僧所做的不仅仅在暗中给古清风洗脑，还特意布置了几个因果之局。

比如今古初开，古清风在世俗界涅槃重生之后，曾在大西北发现君璇玑被西天佛道的大日如来忿化身镇压在秘境之中。

其实这就是大行癫僧布置的因果之局之一，他试图重新唤醒出古清风的斗志，可惜的是，不管他如何布局，也不管他如何洗脑，始终都没有将古清风的斗志激发出来。

非但没有激发出来，反而还令古清风越陷越深。

原本，大行癫僧或多或少还对古清风抱有一丝希望的。

可是当古清风在这荒古黑洞一次又一次的遭到原罪与大道诸多老祖的围剿，而他却毫无反应，大行癫僧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尤其是不久之前，在离宫虚空，古清风当着原罪与大道诸多老祖的面说，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大行癫僧终于意识到，古清风丧失的斗志不可能在回来了，丧失的本性更不可能重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