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安笑了起来。“索菲亚,不要这么紧张!这么一点是没问题的!你在这么大的时候也喝过的!”
索菲亚愕然。“什么?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喝过了?是谁给我喝的?身为一个父亲,您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跟今天的情况也差不多,当时我跟你母亲是在巴伐利亚一家餐馆用餐,餐厅的经理是一位和善的老太太,因为菜单搞错了、所以就送了两杯拉菲致歉,那时候我还只是领事馆的普通工作人员,所以在征得了你母亲的同意之后就让你也尝了尝,结果……”
索菲亚见他端起了酒杯、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巴蒂斯安自然是故意的,他见小克洛伊终于忍不住好奇、伸手将那银汤匙给塞进了嘴里,可就指着立刻苦了脸的克洛伊道。“索菲亚!当年的结果就跟她差不多,你也是因为忍不住好奇心、所以主动喝了一汤匙!”
索菲亚猛地转回头,见小克洛伊正用手在嘴边扇着风、一脸的苦相,不由得瞪着付正义道。“义!你干嘛不阻止她呀?你看看,她多难受……”
不等付正义回答,克洛伊突然兴奋的嚷了起来。“帕帕!还要喝!还要喝……”
除了索菲亚母女,房间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尤以亚历山大伯爵的笑声最为爽朗。
用银汤匙又给她尝了一点,付正义便只好在索菲亚那彷如要杀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将克洛伊放在了北极熊的熊皮上。
尝过了味道,克洛伊哪里还肯罢休?抱着索菲亚的胳膊便央求起来。“妈咪!妈咪!还想喝!还想喝……”
将手里酒杯中的酒饮进,索菲亚将酒杯翻转过来给她看,于是克洛伊的小嘴就扁了下来,跟着毫不犹豫的便坐在熊皮上纵声大哭了起来。
见事态即将失控,亚历山大伯爵便邀请付正义到了隔壁的房间,直截了当的询问他对滴金酒庄未来发展的态度。
“我对贵腐酒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对你所说的滴金酒庄‘传统’也没有不敬的想法。既然滴金贵腐酒是越陈越好,那我的要求就是滴金酒庄需要立刻扩建酒窖,并在保持原有质量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大每年入库的数量!”
亚历山大伯爵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非常难为情的说,酒庄的资金依然紧张,别说是进一步提高窖藏的数量了,想要维持目前的财务健康都有些艰难!
“艰难?一瓶伊甘贵腐酒不是能卖上百法郎的吗?怎么酒庄的财务会用‘艰难’来形容?”
见他不像是在讥讽,亚历山大伯爵长叹了口气。“付先生,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