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给人当副导演的时候，也经常给别人出难题。因为这家伙偶尔灵光一闪，就会给导演提出一些比较有建设性的提议。

可答应他的提议吧！对剧本动摇有可能会很大。要是不答应，却又觉得可惜。是以，虽然墨镜王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导演，但是能驾驭他……或者说能够不听他忽悠诱·惑的人，还真没多少。

而这次他捣鼓出来的剧本，正是那部原时空他的处女作《旺角卡门》。吴某人不清楚原时空他拍这部戏的时候，有没有剧本，或者只是一个大纲，他在片场临时加的。就像他后来拍《阿飞正传》，《东邪西毒》那样，想到什么拍什么，整个剧组折腾几个月，任是毛都没折腾出一根来。甚至在他拍摄《东邪西毒》的时候，因为投资人对他这种拍摄进度倍受煎熬，有些抗不住，最终把刘振韦拉出来解决问题。

刘振韦也无奈啊！墨镜王什么尿性，他比谁都清楚。

叫他帮忙，他肯定是帮不了的，墨镜王的风格，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来着。不过，他却另辟蹊径，拍了部《东成西就》。

这种典型的无厘头喜剧……嗯，这个无厘头和周星星的无厘头又有些不同。《东成西就》的无厘头，在于剧情。它完全颠覆了人们对《射雕英雄传》的认知，甚至可以说是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而周星星的无厘头，一般在于台词。

可别说，《东成西就》这部喜剧，它就成功了。

投资方一见，得，让墨镜王继续墨迹吧！反正这边已经把投资的钱赚回来了，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

不过吴某人却是知道，原时空，墨镜王就是凭着《旺角卡门》这部处女作，崭露头角的。

当然，这个时空自然不可能了，因为他早早就出道了。

是以，当墨镜王提起要执导自己的剧本时，吴某人也没拒绝。

虽然墨镜王很会坑投资人，可他能把这家伙拒之门外吗？

算了，他爱折腾咋折腾吧！到时他搞砸了，差使起刘振韦来，那就不需要客气了。

……

元宵前夕，《胭脂扣》上映。

这部戏上映的规模，和《红高梁》差不了多少，吴某人没有厚此薄彼。而结果，这部戏的票房，和《红高梁》也差不了多少。

而从开始几天的票房跌幅来看，《胭脂扣》最终的全球票房，可能还没有《红高梁》那么高。

这对林美人来说，打击肯定是有的。

吴某人对此并不觉得意外，看到她失落，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儿子都懒得逗，更别说是继续给这部电影做宣传了。

对此，吴某人只好把儿子小书杰抱了过来，然后放到地上，让他去找哥哥小书俊玩，然后揽着她的香肩，给她分析起来。

“《胭脂扣》的海外票房不佳，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吴某人在她脸上香了口，微笑道：“这部电影是由小说改编过来的，但是对小说熟悉的，更多的是香江观众，东南亚这边的观众对些熟悉的都不是很多。这部戏在东南亚这边成绩不错，更多的原因，还在于阿梅和嵘少这对主演，以及你这位导演的名气不小。你们的粉丝可不少！”

“虽然你是《黑夜传说2》的导演，在欧美那边也有些名气，有一定的观众基础，可像《胭脂扣》这样的故事，在欧美那边肯定不怎么讨巧。要不是你在那边有些名气，估计成绩会更差。”

“可《红高梁》……”

林美人说着，便顿了下，她不好直接诋毁人家，这样太没礼貌。

吴某人则笑道：“这不一样的，不说《红高梁》的艺术性，或者电影故事如何，单就它反应的是华夏农村这一面，就足够吸引一些老外对它感兴趣了。”

顿了下，他又道：“而且，你拍《胭脂扣》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票房，而是为了明年的华语电影金像奖。”

“明年的华语电影金像奖，《红高粱》可是会参与呢！”

吴某人闻言便笑，“最佳导演什么的，老谋子肯定是没戏的！”

“因为他是内地的？还是因为，他的资历太浅？”

吴某人轻笑摇头，道：“虽然当初我一直强调，华语电影金像奖很年轻，不需要讲什么资历，谁有本事就谁拿。可不得不说，有时候资历这东西，还确实是需要具备一些的。而且，老谋子是内地那边的演员，即便大家表面上对那边的电影人都一视同仁，但其实，地域上的一些隐形歧视，还是免不了的。”

“也就是说，华语电影金像奖，也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林美人微怔，而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某位爷。

吴某人耸肩摊手，道：“这世界，又哪里来的绝对公平？奖项的评选结果，取决于评委会那边对一部电影的印象。虽然评委会成员来自于东南亚各地，可毕竟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喜恶不是！”

林美人听了，也不由无言。